“最后是咱们俩，我们现在就去主控室。”李阿姨瞥了步嫣然一样，跳上桌子，拉开天花板上出风挡板，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露了出来。
那是排风通道，也不在监控系统的监视范围内。
步嫣然跳上桌子，看到风道口是一个矩形，大约有四十厘米宽、六十厘米长，也只有他和李阿姨这样身材娇小的女人才可能爬进去。
“太危险了！”李颖书劝住道：“从这里去主控室还有竖直的风道，你们要是被卡在转弯口就没命了。”
“别说了！”李阿姨摆手示意他闭嘴：“立刻按我的安排执行！”
李颖书知道多说无益，只能看着李阿姨和步嫣然先后攀住天花板，爬进了风口。
影视作品里经常出现主角从排风口逃生的桥段，以至于一般人容易把爬排风口想象成很容易的事情。其实实际体验简直可以用个恐怖来形容。
首先真实的排风通道就比影视作品中表现的狭窄不少，根本不可能采用膝盖着地的方式爬行，而只能像壁虎一样肚皮贴地，靠肩肘和脚的力量一点点向前挪。
李阿姨和步嫣然虽然都不年轻了，但身材还算苗条，所以在狭小的空间里活动度够大，只不过持续用匍匐的姿势爬行很容易使人疲劳。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踢掉了高跟鞋，褪去丝袜，以便最大限度的发挥脚趾的作用。
爬出五六米，转个弯后风道里陷入了黑暗，李阿姨立刻打开手表上的光源照明。
“看不出你伸手这么好。”步嫣然在她身后说。
“如果只有你一个是不是就用不到光源了？”李阿姨起劲地爬着，身体扭曲得像一条蛇。
“我的眼睛也是个感光器官，所以别把我想象成超人。”步嫣然说道。
“我真难以想象自己竟然相信了你。”李阿姨继续蛇行。
“因为你没有选择。”步嫣然跟得非常紧，脑门就顶着李阿姨的脚跟：“我找到你就是因为你会相信我。”
“是啊！嘉嘉正带着你卖给她的自由之心在异界里探险，如果我不信你，你会不会用什么办法要了她的命？”
“不用说赌气话，你知道我对嘉嘉没恶意。”
“好吧！”李阿姨气鼓鼓地承认：“我的直觉确实是这么告诉我的，不过你现在能不能先给我交个底。”
“我明白！”步嫣然心领神会：“如果正面对抗，我肯定不是夜魔分身的对手，所以我们要快，在他还没吞噬足够的人之前消灭他。”
“说来说去，你到底有什么能力。”李阿姨抵达一个转角处，从这里开始他们就要向上了。
“很多啊！比如你要是受了和阿米特一样或者更重的伤，我就能治好你。”
“有没有现在就能帮上忙的？”李阿姨吃力地将身体挤过转弯处，感觉肩膀差点被拉断。毕竟是岁月不饶人，而且训练也不够系统，她身体的柔韧性已大不如当年。
“我的力气是你的五倍。”步嫣然也挤过了转角：“向上的时候可以扛着你。”
“谢了！”李阿姨苦笑道，她现在已经接近筋疲力尽，确实没有能力爬过垂直又光滑的风道。
好在步嫣然说到做到，用头顶住了她的脚，凭一己之力托着两个人的体重向上爬。
“有敌人。”李阿姨突然小声说。脚踩着步嫣然，她的手正好腾了出来，37式手枪一直握在手中。
“没错。”步嫣然在她脚下应道：“好像不是人类。”
李阿姨被说得心中一寒，再凝神细听，果然有淅淅索索的声音跟在身边。
位置就在风道外面！她听清了，身体不由得同时打了个寒颤。
有个敌人，或者什么恐怖的家伙正在风道外面跟着她一起爬行，他们之间只隔了风道的外壁，厚度不会超过一厘米，可以说近在咫尺。
但互相看不见，只能感受对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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