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风尘冲了进去，他的身体在冲过灵虚外壁的时候重新现出了形体，也变成了流体一样的物质，与六个人形杀在一起。
“不行！”周萌喝道：“羁风尘个人不够！”
不等他话音落地，又一个身影冲了上去，是费尔南德斯。在与天使的战斗中他没有多少战斗力，所以一直被包裹在阵型的内侧，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移动了最前端。
费尔南德斯沿着羁风尘前进的轨迹大踏步突前，边跑边将野战刀刺进自己的胸膛。
他疯了吗？跑到阵前自己剖腹！周萌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连挥刀都忘了。
金色的血飞溅如雨，靠近灵虚的同时，费尔南德斯像撕掉一件连体衣一样撕掉身上的皮肉，一个金色的人形从他的血肉中脱身而出，手里还举着一只金色的长矛。
那是一只扭曲的矛枪，通体赤金，尖端分出长长的双刺。
只用一眼周萌就认了出来，那是朗基努斯之枪，神话中它刺穿过耶稣的身体，现实中它也将戮神。
金色的人体大踏步突前，像枪骑兵一样举起长枪。多年来他一直自称朗基努斯，现在终于手握圣枪，冲锋陷阵，一往无前的气势当真能令神也畏惧。
“你们竟然囚禁女神作为工具！”白雪凝将金色的剑锋抵到一位诺德长老的脖子上。
长老依旧在舞蹈，全然不顾及光剑，仿佛白雪凝不存在一样。
白雪凝剑刃转动，将诺德长老的一只手臂齐肩膀切下。
蓝色的血流出，可是量很少，根本不像正常的人体。而长老也好像完全没有痛觉，身体没有分毫颤抖，只是收住舞姿面对白雪凝，其余五名长老依旧在跟着灵虚内的女武神舞蹈。
“她不是完整的神！”断臂长老目光炯炯盯着白雪凝：“门诺巴姆早就不是神的领域了，她只是神的残骸。”
“可是她依然带有神的记忆。”白雪凝冷冷地说：“当女神与查龙人的血盟被触发她就恢复了部分关于神域战争的记忆，所以她创造出的镜像里包含了星轮，还有可能星轮的部分意识和她一起残留下来，他们互相交融，难以分开，女神的记忆觉醒的同时星轮的部分意志也觉醒了。无论哪种情况，她现在都已经不是你们能控制的，必须立刻释放她。”
“如果不呢？”长老问道。
“镜像是不稳定的领域，不能完整地向现实坍缩，也就是说镜像崩塌的时候我们很可能一起灰飞烟灭。”
“你到底是谁？”诺德长老沉声问道。
“一个异乡人。”
“不可能，异乡人怎么会知道神域战争的历史！怎么会了解神的领域。”
“因为那里没有被封印，那里的孩子依旧可以修炼法术，那里一直有人研究神域战争的历史，尽管是被禁止的，但那里的人从来没有忘记过神治时代的辉煌，他们一直在反抗仙庭的统治。”
“那里是哪里？”
“七界！你们还记得七界吗？”
“不！”诺德长老缓缓摇头：“太古老了，在现在的门诺巴姆那些都是传说。”
“不见得吧。”白雪凝将剑锋移动到长老咽喉的位置：“影武者上过这条船，他给你们带来了几名异乡人，你们把他们囚禁在笼子里。”
“是的。”断臂长老承认道。
“影武者要什么？他和坎伯格之间做了什么交易？”
“他要你现在想释放的东西。”长老的口气带着隐隐的嘲讽。
白雪凝看了一眼灵虚中的女武神，问道：“坎伯格没有答应他？”
“坎伯格让他到云鼎去找加勒！他也是加勒的弟子，会准守加勒的意志，如果影武者得到加勒的同意，坎伯格就会把一切交给他。”
“所以在影武者回来之前，你们无论如何不会释放女神？”白雪凝诘问道。
“不！现在的门诺巴姆不是神的领域，我们不会屈从在影武者的脚下。我们也不是囚禁女神，我们是让她发挥应有的作用，在神治时代她保卫门诺巴姆，现在也一样。”
白雪凝的眼中显出杀意，断臂长老却全然不惧：“你不能杀死我们，因为这只灵虚被加过封印，只有我们知道开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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