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走在江边，微风中飘着丝丝细雨，江面上也漾起薄薄的雾气，在路边的灯光下，虚散缥缈着。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没有新消息过来。
心下沉了沉，终是拨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已关机……
顾暖愣怔片刻，或许那件事情很严重，她呼出一口长气，转身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然而季亦轩一夜未归。
天已经亮了，顾暖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眼球里布满了血丝，一旁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十几个未接电话。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顾暖猛地起身，接过电话，“季……方宇飞，你知道季亦轩去哪里了吗？”
“我也想问你，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他都没过来来……”
没等他说完，顾暖直接按下挂断键，环抱住自己，头埋进两腿之间，眼泪汪汪地流着，嘴里断断续续地低喃，“季亦轩，你去哪里了啊？和我说一声也好，不管怎样，能不能和我报个安全……你这个大坏蛋，怎么能怎么能丢下我怎么能丢下我……”
哈滨城。
季亦轩推开车门，焦急地冲进当地警局。
警员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脸色阴沉，嘴唇发青，眼睛四周也是布满青丝，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渗人的气息。
他掏出手机，慌乱地按着开机键，十几下后才发觉手机早已关机。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警员拿着笔想要记录。
季亦轩抢过笔纸，在上面快速写道：你们之前给我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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