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轩放下季泽雨，对他打着手语：你告诉爸爸，在下面发生了什么？
季泽雨噘着嘴，委屈道，“就……就我嘘嘘……”
季亦轩严厉地看着他。
季泽雨低着头，声音如蚊子叫一样，“我嘘嘘不小心洒到姐姐手上了。”他突然抬起头，提高声音，“但是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是嘘嘘动的手。”
季亦轩低笑，打着手势：然后呢？
见爸爸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季泽雨喏喏道，“然后我撞到一个阿姨，她摔倒了，不过我道歉了，但是那个阿姨说我是没妈的孩子。爸爸，我真是没妈的孩子吗？泽雨是不是和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季亦轩蓦地皱起眉头，眉眼间闪现出一丝寒意。
他蹲下身子，将季泽雨抱进怀里，手掌上下轻拍他的肩背。
而后对他打着手势：泽雨是有妈妈的，不是孙悟空，是爸爸的孩子。
季泽雨眼睛里团着泪花，怔怔地看着季亦轩，瑟瑟问道，“那妈妈在哪里？我好想妈妈。”
一时间，季亦轩不知道该如何去和这个孩子解释这个问题。
见季亦轩没有任何反应，季泽雨抽了抽鼻涕，“爸爸，那个漂亮姐姐可以当我的妈妈吗？我好喜欢那个漂亮姐姐，想让她当妈妈，她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季亦轩双眼柔和地看着他，他的五官虽然还很稚嫩，但细看依旧能看出顾暖的影子，尤其是这双眼睛，和顾暖简直是复制粘贴。
…………
“你说你回来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方宇飞靠在沙发上，胳膊大喇喇地搭在沙发边缘，坐得一副大佬范儿。
顾暖拿起勺子搅着咖啡，淡淡道，“没来得及。”
方宇飞眼睛始终微眯着，“就如当年你悄无声息离开是一样的，回来也是悄无声息。”
勺子一顿，顾暖抬起头，“我只是想远离他的生活吧。”
“可是你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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