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轩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用指腹摩擦过她的嘴角，低下头印上一个吻，然后缓缓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站在窗前，看着漆黑一片的世界，点燃一支烟，霎时间烟雾缭绕。
良久，他弹了弹残留的烟灰，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消息，眉眼轻皱，熟络地回了一条消息，然后转身进了里屋卧室，躺了下去。
清晨的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顾暖伸了个懒腰，转过身看到桌上显眼的字条，走过去拿起。
只见上面写着：别忘了吃饭！晚上，别等我！
她轻声一笑，走进里屋，果然空荡荡的。
“你现在必须要接受治疗。”托马斯用别口的中文说道，“不然会越来越严重。”
季亦轩双腿交叉而坐，两手放在大腿上方，沉声，“所以找你过来，方宇朔应该把具体情况告诉你了。”
托马斯道，“我知道，方宇朔已经和我说过。我现在先给你检查一下，可以吗？”
季亦轩点了点头，坐正身子，托马斯上前，大概检查了一翻，然后退了回去。
“你现在声带损伤很严重，我觉得你需要手术。”
季亦轩挑眉，“当年我母亲也做了手术，却没有任何好转。”
托马斯道，“你母亲那次是先天性，而你是隐形基因突发，在还没有完全说不出话的时候，做手术是最佳时机。”
季亦轩顿了顿，没有出声。
“托马斯走了？”方宇朔推门进来，就看见他一人站在窗前。
“明知故问。”
方宇朔嗓口一噎，“你说说如果真哑巴了，你一天怼不了人，岂不是要憋死。”
季亦轩一记眼神打在他身上，方宇朔猛地闭嘴，耸了耸肩，“得，托马斯怎么说？”
“手术。”
“手术……”方宇朔抬眼，道，“你怎么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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