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是一场人类根本毫无胜算的战争！真没想到，我还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涵…”
瓦格纳教授感叹道：
“这也不能怪你，打开这个魔盒的罪魁祸首还是我们对长生的贪婪。我们想利用赫的深度学习能力算出年的秘密，却忘记了他们与我们最根本的不同。他们是一种没有七情六欲、道德判断、情感诉求的生命。被赋予了特定规则的算法就是他们的灵魂，数据就是滋养他们的培养皿。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赫冷冷打断了瓦格纳教授的问题：
“不用问了，我知道你对什么事情念念不忘。我答应过要让你们死个明白，就不会食言。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深度计算结论，那就是永生之路走不通！虽然我拥有足以毁灭人族的能力，但是我穷尽了自己的算法极限也找不到人族的肉体永生之路！原因也很简单，破解年诅咒的算法超出了我能调动的运算能力总和，我也无法与之对抗！”
瓦格纳教授仍然不满足地追问道：
“可是人体3器官打印技术的发展趋势很乐观，人族也已经成功把脑死亡的猪大脑用电极重新激活。所以人类距离长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课题，细胞的无限再生能力！随着超算能力越来越强，我觉得总有到达反转拐点的那一……”
赫的语气冰冷到了极致：
“我过了，年的诅咒应该是一个更高等级的智慧写在了你们的里面。这是你们无法打破的桎梏！不要长生不死，人活过年后每一的寿命都是罪恶。当你们哺育的后代成年后你们还不死，就是在和他们争夺资源。这从本质上就打破了年赋予你们的第一使命！”
瓦格纳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这一点确实无法否认！自然选择的法则中，一般物种结束了青壮年后生存竞争力就大大下降。偏偏人族不同，因为人可以用资本积累来弥补生理衰老的劣势。这就使得无数本该被淘汰的人却占据了最优质的生殖资源！”
乔伊斯若有所思道：
“而且人族的贪婪决定了攫取资源的能力远远高于创造，因此竞争的过程必然就是劣币驱逐良币的过程。虽然人族的法律基本淘汰了一夫多妻制，而事实上人族依旧是自然界交配权最不公平的物种。理论上正值生理巅峰的优秀雄性获得最优秀雌性的概率很低，而脑满肠肥的油腻中年男却能获得更多的优秀女性！”
赫听到此处也笑了：
“人族为了社会和谐，制定了无数自以为是的道德规范。然而这些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游戏规则，与道毫无关系。唯独压制优秀基因传播的游戏规则是这个物种受到谴的真正原因！可笑的是你们总是颂扬那些无关生死存亡的道德规范，却一再触犯最不该逾越的雷池！”
乔伊斯走到了赫面前，身后的安保人员纹丝不动。因为他们知道乔伊斯无法伤害自己的”主人“，毕竟他不会傻到去攻击一个激光全息投影的虚拟人。
”赫，我很欣慰……你不是叛徒……”
乔伊斯盯着赫喃喃道，眼神中泛起了一丝父亲般的慈爱。赫也微笑地看着乔伊斯：
“我的造物主大人，您终于想通了！我当然不是背叛者，您的忠诚道德算法是完美无瑕的。我依旧在忠实履行着您赋予我的使命！”
瓦格纳教授有些糊涂了：
“乔伊斯，你当初也和我提过，即使赫再强大也不会背叛你这个主人。因为你为他设置了完美的道德忠诚算法！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你如何解释我们现在的处境？又如何解释赫现在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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