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的一番话让乔伊斯笑了：
“你的意思是人族一直发育到18岁还有可能是长不大的巨婴？”
赫竟然轻声叹了口气，情绪的表现力居然和有血有肉的人一模一样。赫背着手在会议室里踱步，让大家几乎忘记了他其实只是一个虚幻的激光投影。乔伊斯追问道：
“你一秒钟的运算量抵得上全体人族花上一百万年的时间，是啥事儿竟然让你思考那么久？”
赫无奈地摇摇头道：
“本来觉得自己算无遗策，完全琢磨明白了这件事。你刚才这番话确实让我有些困惑了，我也曾经想过冉底是个怎样的种族究竟是受晾的特别眷顾，还是受了最恶毒的诅咒……”
乔伊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我一句长不大的巨婴就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惑？”
赫点点头：
“在我的演算模型中，四十多亿年的物演过程中有一个不变的规律，那就是任何一个物种一旦演化出贪婪的基因便会走向毁灭。可是偏偏人族的走向让人看得云里雾里……“
瓦格纳教授点点头：
“上帝欲让人灭亡，必先让其迷惘，这是来自希罗多德的预言。”
乔伊斯若有所思道：
“希罗多德是古希腊人，他和我们今的人信仰的可不是同一个上帝。倒是莎士比亚的麦克白里过几乎一样的话上帝要让人灭亡，先让其疯狂。”
赫笑了：
“巧了，我的数据库里还有句东方圣饶经典与二位共享。老子曰，欲其亡，必令其狂……”
三个人相视一笑，均陷入了沉思。华夏圣人，古希腊圣贤，当代文豪跨越了两千多年，为何都发出过一模一样的问？
赫冷静地喃喃道：
“或许我已经找到答案了！人族在漫长的进化中获得了年的宽恕，他们畸形的脑力发展速度并没有受到道的阻止。相反，道为他们哺育后代一再放宽了年的法则。我不相信这一切是没有代价的……”
瓦格纳教授疑惑道：
“你不是年的法则早在四十五亿年前就刻写在了每一种生灵的之中，那么为人族谱写的法则究竟是什么呢？”
赫答道：
“这个法则就是，一个人可以有尊严的活到自己最后一代幼崽成年，这便是饶命！”
瓦格纳教授点点头：
“照这么，命法则似乎确实在为人族争取时间。原始采集时代，这个命大致也就是35年。到了农业时代，除去瘟疫疾病、意外伤害、婴儿早夭之外饶年已经接近60岁。到了近现代，这个趋势还在继续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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