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代，还有信仰吗？”林明问。
“当然有，不过并非神佛，而是遥远星空的某颗坚不可摧的星辰、暗黑无界的黑洞、或是更高级的文明痕迹……本质上讲，这与信仰神佛是一样的，只是从虚无缥缈中解脱出来，转而信仰一些实际存在的事物。”李富贵说。
“当然了，即便是在那个时代，也还是有人信仰神佛，只不过其经文要义也随着时代而被改写，与从前完全不同了。”
林明点点头，看向无垠的夜空，他倒是没什么信仰，对此也了解不多。不过他响起自己小时候曾幻想过神话，幻想月亮上的月宫、星辰上的神君……后来长大一些，也犯过中二，雷雨天跑出去以为自己能渡劫、拿个铲子到处挖洞以为能找到修真秘籍……
等真正长大后，真实的科学击碎了缥缈的玄学，他的幻想自然也都变成了黑历史，不再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不过现在想来，也说不清孰好孰坏。
若是没有那些幻想，人类又怎么会去探索呢？文明又如何进步呢？正是因为人类不甘于神明的高高在上，才想去神座上瞧一瞧吧。
讨论孰轻孰重已经没有意义，两者本就相辅相成，若是哪一天人类没了幻想、信仰，没有了不知道的东西，科学也会止步不前吧。
盈则亏，满则损……就是这个道理。
“感觉您似乎想了很多……”李富贵道。
“是的，但没什么用。”林明笑着说。
“您现在可以看到尸潮了，在这里就能看到，很壮观。”李富贵说。
林明挪开目光，看向地面……
“还是什么都没有啊。”林明诧异，他只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哪有什么尸潮？
“您仔细看。”
“嗯？”林明照做，然后他发现有些不对。
那黑乎乎的一片不是夜色，它们在动！
那是僵尸的头！
“这是多少僵尸啊……”林明傻眼，这尸潮放眼望去都看不到边界，密密麻麻的分不清个数，起起伏伏，宛若浪潮一般。
“因为文明进步了，而且您还建造了一个不应该属于这个文明阶段的建筑……”李富贵说。
“2号家园吗……”林明喃喃。
“幸好家园里仅有您一人，尸潮也只是数量多而已，无法对2号家园造成什么影响，若是您接纳了那些幸存者，那就不仅仅是数量多了，还会突变出各种高级僵尸，即便是最低级的弱智僵尸也会组合成巨型僵尸，那时候，您也不可能在这里轻松的喝酒了。”李富贵说。
“给您总结一下，僵尸的数量和等级会随着文明阶段的提升而逐步提升，而其中有两个意外影响因素，超文明建筑与超人数文明，超文明建筑会引来数量更多的僵尸，而超人数文明会引来等级更高的僵尸。”
林明听后点点头，但略微思考一下，又质疑起来：“这不是反了吗？”
“没有反，因为超文明建筑通常是意外所得，所处的文明阶段不支持再次建造、甚至无法维持其消耗，而超人数文明可能带来文明飞跃，建造出无数超文明建筑……所以前者产生量变，后者产生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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