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很气愤,也很羞愧。
人性真的很复杂。
站在罗大的角度,他是一个底层百姓,吃不饱饭,想要让自己的金主舒服,但请不起妓女,只好无奈让自己的女儿服侍。何况让罗非占便宜也不是很吃亏。
这很矛盾。
所谓笑贫不笑娼,在罗大想来,让自己的女儿去服侍别人,这跟丧心病狂的畜牲有什么区别?可是一家人连饭都吃不上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站在罗非的角度,他不讨厌任何一个做妓女的女人,也不嫌弃。只是一个父亲让自己女儿做这种事情,他觉得一点人性没有。而自己更是剥夺了罗奈何贞洁的那个“罪人”。
罗大被罗非拽着衣领,面色羞愧难当。一旁的罗奈何落着泪花抱着罗非的手臂使劲摇头。
“不要怪我爹!是我自己愿意的!”
罗非皱着眉头看着罗奈何,又看了一眼罗大,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叹了口气,便松开了罗大的衣领。
这世上有太多事情说不清。
“朱大人到!”
远处一声嘹亮的喧声响起,一队士兵排列开来,中间走着个肥头大耳戴官帽的胖子。
朱大人挺着水桶肚,脚步有些虚浮,应当是纵欲过度。
他面色愠怒,在罗非三人身上看了一眼,最后盯着罗奈何的身子狠狠的剐了一下,才喝声说道:“是谁打了皮长三?”
“我。”罗非挺直腰板,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你?”朱大人狠狠的盯着他,哼哧一声道:“三个全带走!”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抓他们做什么?”罗非眯着眼睛问道。
他的问话在所有人看来那就是故意顶撞朱大人,周围的百姓面色皆惊。
朱大人也是不快,他不耐烦的对罗非喝声道:“哪来的废话!我朱币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野小子管!”
二话不说,一群士兵直接压着三人往朱大人的衙门府去,长安城的百姓也纷纷跟了过去。
看热闹永远是华夏人的特点。
罗非他不怕这群士兵能对他怎么样,只是他不想连累了罗大父女。
衙门内,罗大父女跪在地上,只有罗非一人站在前头。
“大胆刁民!为何不跪?!”
朱大人身边的狗头军师怒斥道。
俗话说,入乡随俗。罗非要是见到了皇上,他肯定会跪拜,但是眼前的这个朱大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他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他跪?
“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跪下?”
“岂有此理!在这衙门府内,我就是最大的!你不跪拜,就是犯了冒犯之罪!何况有人说你杀了皮长三,你现在就是罪民一个!”朱币火冒三尺,大发雷霆。
“呵呵!”
罗非顿时就被他的话给气笑了。那皮长三只是昏了过去,根本没死,这个朱币听人说他杀了皮长三,居然就信了!
“你检查皮长三的伤势了吗?有人说他死他就死了?你他妈一个当官的,没长脑子是吗?”
作为一个曾经还未步入社会的青年,罗非遇到这种事,这种人,根本不想退缩,年轻气盛的他只知道怼!
“你!你!你大胆!”朱币的脸像是被揍肿了的猪头,气的他面色红紫。
当官多年,还从未有过什么人如此的冒犯他!
不仅仅是朱币,就连罗非身后的罗大父女,门外的围观群众,个个都是惊呆了嘴巴,完全不敢想象这是真的。
“来人!给我掌嘴!”朱大扔出一副令牌,就有两人上前想要压住罗非的左右两肩。
忽然人群被挤开,一行人轻松踏入府内。
“朱大人,手下留情。”
罗非转身看去,来者竟是莫子常。
只见莫子常双手负后,身旁带着一老者,身后跟着三五大汉,轻松步入,无人敢拦。
朱币看见莫子常来,面色一变,直接从上堂下来,对眼前比自己年轻的青年人拱手说道:“莫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莫子常冷笑一声,顿时让朱币有些懵了。
“莫大人,是谁得罪了您?”
“的确,是有个人得罪我了。”莫子常越过朱币直接坐在了上堂的位子上。
朱币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贴着笑脸凑上前,问道:“哪个混账东西竟敢得罪大人您,我这就让下面的人去收了他!”
“哈哈哈!”莫子常又笑了起来,笑的朱币心慌腿也慌。
“莫大人,您饶了我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朱币颤着肥脸,露出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慌张问道。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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