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婉多了样胸闷心悸的毛病,筋骨也更容易疼些。
“油星都撇了,豆腐也炖出了孔,快趁热喝……”林渊端着鱼汤找到温婉时,她正抱着肚子合衣躺在元宝的床上兀自浅眠。
元宝的卧房还是那般干净,跟他未走时一般。
林渊放下鱼汤,将人打横抱回了屋,尽管她从来不哭不闹,但夜深人静时,他还是能瞧见她侧着身子将小儿的信小心翼翼压在脸下。
“我睡过去了?”乌黑的眸里带着两分迷离,嘴边却勾着浅笑。
林渊便把温婉的两只手都合在掌心,亲吻了下她的脸:“做的什么梦?”
温婉微微笑着,伸手轻拂他面前垂下的发丝:“梦见咱们回青州了,元宝和阿羡都成亲了,元宝还说他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用打仗了。”
待一碗鱼汤下肚,和林渊再说得几句后,温婉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却是错过了她大儿的流水席,全靠她姐姐操办过去的,闹得温婉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这热闹再过了几日,便是殿试,殿试不似春闱条件刻苦,得自带衣食住行的一应物事。笔墨纸砚都是宫里预备,只穿着上讲究些,得穿斓衫。
这衣服便是丑人也能穿出三分俊俏来,就更不用说阿羡和沈宣莫遇三个唇红齿白的青葱少年了。
温婉当即就是眼前一亮,深觉阿羡从小耳濡目染继承了自个儿的美貌:“什么叫一表人才,这就是一表人才啊!你们出去可得小心些,别让人抢去做了糊涂女婿。”
头发上抹了二两上等桂花油,里头穿着大红裤衩的几个小子俱都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这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也夸得太直白了!
殿试是断不能迟到的,天只蒙蒙亮,阿羡就匆忙吃了早饭由他爹亲自驾着车马往宫里去了。
春闱里凡上贡生榜的,只要参加殿士从不绌落,只是排个一二三等重新排名罢了,也就是说,阿羡这三个已是十拿九稳的进士了。
因此,温婉倒也不似春闱那般紧张,只悠哉带着墨云在院里秋千架上一面看书绣花,一面等她大儿的消息。
待傍晚贡生们勾肩搭背地回来,温婉就知八成是考的不错。
“什么味儿这么香?”沈宣吸着鼻子四下张望,在宫里战战兢兢呆了大半日,肚子早饿了。
阿羡一面洗了手,一面跟着他爹大步往饭厅走:“茄鲞,才摘下来的茄子去了皮只要净肉,切成碎丁,用鸡油炸了。
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虾仁俱切成丁,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酒糟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和炒好的鸡珍一拌就是。”
饶是沈宣莫遇见过识广也不由咋舌,飞快洗了手跟上去:“乖乖,这么麻烦,得折腾多少只鸡,我们可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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