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问过元胖子这玉佩上的图案,可他只说是传了很久的东西,也不是家族图腾。
到底怎么回事儿?
见她沉默,宓闲又撒了两把鱼食:“长生方有消息了,是穆家传下来的,但穆老太太不认,一口咬定他们家长生方是假的,只图个安稳人心。”
乔九舒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看着下边跃出水面一点儿都不怕冷的鱼儿,缩了缩肩膀:
“算了,哪怕是真的又怎么样,乔泱只是找个借口让我死而已,母亲就算是真活过来了,我也看不到。”
最近她整天跟着元正和小白什么也不想,就做个正儿八经的纨绔祸害北邺山几座城的小姑娘小男孩,倒想通了不少。
云卿真活过来又怎样?乔泱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怎么都不会放任自己活下去。
反正自己都是要死的,她能不能活自己也管不着了。
那人也没尽做多少母亲的本分不是吗?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卸了一身糟心事儿好好再活上大半年,然后安心赴黄泉,路上能有个伴儿最好不过。
不管母亲那盒子从哪儿来,不管云家的令牌为什么在太后手里,不管丞相府会变成什么样,也不想管乔泱死活了。
她连长安和星儿以后会怎样都懒得想,一个混吃等死的人究竟何德何能,又凭什么老老实实挑着全部担子?
像个傻逼一样。
“很冷吗?”宓闲放下盛满鱼食的瓷碗,拿过身边栏杆搭着的狐裘大氅给她披上。
乔九舒也不拒绝,顺手紧了紧领口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你非要带我来一趟北邺山到底是想做什么?”
谢裔说他要让自己上死路,邺城的其他人都说自己捡了天大的福,宓闲本人今天以前一直避之不谈。
可是她只信那个躲了自己半个月的人啊,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陪我过完这个年吧,初一又该祭祖了。”
乔九舒能感觉到宓闲现在情绪并不算稳定,好像有点……慌乱?
“好。”
当天晚上,大年三十,宓闲难得想出门了,还带着换回女装的乔九舒。
邺城的大街上鬼影子都没有,主路的雪被踩的硬实,跑两步能滑出去很远,铺子都关着门,灯火透过窗照亮暗沉的街道。
难得,连花楼酒肆都关门谢客,清冷的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宓闲牵着乔九舒的手腕并排走着,今天她取掉了长靴里的垫子,没前几天那么高了,刚好能到宓闲肩膀。
“明天不太想去祭祖……”
高大的男人声音低沉还有点委屈,听得乔九舒心一软:“为什么?”
宓闲停下脚步,拉着她靠在路边一个没有收回去带着遮雨棚的空摊子上:“邺城上一个城主,十五年前的今天晚上,把他老婆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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