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司都指挥使韩延庆在开封府提刑司的家中做客喝酒寻欢作乐,左丞相陈襄在内狱里观察研究着那被感染的活死人,而捕头张江等人跟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对峙,同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在这一个夜晚中。
那不知死活的活死人正在火光通明的仓库中无目的的游荡着,它似乎还没有察觉到那不远处的四双眼睛。
“咯咯咯……”
这个活死人的嗓子里就像是长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虫子一样,一张开嘴那声音就不断响起。
每一声声响,哪怕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会让在不远处观察它的四个人时不时地提心吊胆。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那个在原地徘徊游荡活死人突然间看起来并不那么迷茫了,它抬起头来望向门外,接着迈动起扭曲的步伐一摇一摆地走出了仓库。
当看到这个活死人似乎有目的的开始出发了,张江等人趴在瞭望台上都忍不住心头一紧,透过那最后微弱的光芒,他们看到了这个活死人裸露在外千疮百孔的肉体。
“它要过来了!”白二郎说着,他的嗓子都在微微颤抖着,只见他侧过身来右手紧紧按住挎在腰间的朴刀,透过原处的'火光,甚至能够看到他额头上晶莹地冷汗汗珠。
白二郎可是出了名的大大咧咧的家伙,怎么到了这个份上竟然如此紧张甚至开始颤抖,这一切足以看得出来他此时是有多么的恐慌。
“师傅!”
张江又听到身体的另一端吴福小声呼唤着他,他转过头来看到吴福也在望着自己。
“怎么了?”张江说道:“这个时候了,你可千万不能懈怠了!”
“我,我没有!”吴福有些紧张的对张江连连摇头。
“那你是怎么一回事?”张江也是学着白二郎一样侧过身来右手紧握着挎在腰间的刀柄,看着吴福小声说道:“到时候如果真的到了最坏的结果里面,你可别给我临阵脱逃了!”
“不,不是!”吴福连连摇头,“我只是感觉我的身体下面有些难受。”
“怎么回事?”
张江有些疑惑,伸出手过去摸了摸吴福下面的木板,发展有些潮湿甚至还有水。
张江心里还是有些隔应,特别是在这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
“怎么?水壶漏了?”张江询问。
“不,不是……”吴福小声回应着。
“那是什么?”张江起初是有不好的想法的,可是他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将手上的水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吴福!”张江怒视着吴福小声骂到:“你这臭小子,怎么还尿裤子了呢!”
“我,我也不想!”吴福看起来委屈极了,可是尿,确实是尿出来了!
“嘿,果然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这个时候一旁的白二郎又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取笑着张江,“你看看你徒弟,连尿裤子的方式都跟你差不多。”
“你给我闭嘴,白狗腿子!”张江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接着抬起头来望着那个缓缓走出仓库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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