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楚苏靖虽然在和他说着明天，声音却极为虚无缥缈。
明明她人就站在那里，商诺羽却没有丝毫的实感。
刚才在审讯室时，商诺羽也有着类似的感觉。
商诺羽一直觉得楚苏靖像一件极为珍贵却易碎的玉器。
表面看起来温润异常，没有接触的人必定会将她看作是一块上好的暖玉。
但是熟悉她的人就会看到她偶尔卸下伪装后的实质。
高冷，冰洁，天然的霸气和高贵。
商诺羽知道，她是深埋在雪原下千年之久的极品寒玉。
暖玉手感温润，虽说先凉后温，但是就算这种凉也并不冰冷。
只要有人经常盘摸把玩，暖玉就会越发通体油润，看上去极为温暖。
而寒玉却不同，玉质清凉，天生的清澈冰冷。
常年不离身的寒玉即使带着人的体温，却从不油润。
俗话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
商诺羽知道，楚苏靖表面上带着的温度都是木朗怀给的。
木朗怀用二十年的时间盘活了这块玉，却在一夕之间离开。
商诺羽知道，若是她不再接纳新的人靠近自己。
她的温度就会随之一分分散去，最终会变成一块死玉。
而今天，商诺羽清楚地看到了她身上巨大的裂痕。
商诺羽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是在他七岁那年。
那时候世界上还没有商诺羽，只有宫诺，而这块玉也还是通体纯净无暇，没有裂痕。
那年他随父母到夏威夷去玩，在那里遇到了同样跟着父母去玩的楚苏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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