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少忙碌了大半夜,他很悲伤。
看到值么多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死亡,他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虽然他不会投降,甚至是更加坚定要战胜一切的决心。
但是身心的疲惫还是让他忍不住唱起了那首儿歌。
“十个人儿,在吃饭,一个噎死,剩九个。九个人儿,在熬夜,一个睡死,剩八个。八个人儿,在玩耍,一个留下,剩七个。七个人儿,在砍柴,一个两半。剩六个。六个人儿,玩蜂窝,一只黄蜂叮一个,剩五个。五个人儿,进大堂,一个留下,剩四个。四个人儿,到海边,红鲱鱼吞下,剩三个。三个人儿,进动物园,大熊抓走,剩两个。两个人儿坐,太阳下,一个热死,剩一个。一个人儿,好寂寞,他上吊,一个不剩。”
云三少的声音唱起来有些嘶哑,有些悲伤。
百晓生道:“下一批被杀的就是在大堂。”
云三少点点头:“像这样有剧本地杀人,显示了我们的无能,显示了敌人的准备充分,显示了敌人的嚣张!”
百晓生道:“你准备回击!”
云三少点点头:“我从不知道逃避,认为反击是最积极的防守!”
百晓生苦笑:“我们得有人手,有时间啊!”
云三少淡然道:“如果我们利用对手的嚣张猖狂,知道了对手下一步干什么,那么你认为反击是否可行?”
百晓生一咬牙,一跺脚:“拼了,你吩咐吧!”
云三少突然道:“你听!”
这时候,天大亮了,那歌声,那儿歌声又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特别是一些大户人家,一些回到家里的大户人家,开始在堂屋里吃早餐了。
甚至还有人燃放鞭炮,大声吆喝着:“驱魔,驱魔!”
这鞭炮声中,百晓生一激灵,跳了起来:“五个人儿,进大堂,一不留下,剩四个!”
云三少摇摇头:“大堂,知府老爷和县太爷的审案厅堂叫大堂。可是这瘟疫下,大堂哪里有人。”
百晓生摇摇头:“不,大户人家的厅堂,就可以叫大堂,大的厅堂!”
邓玄一头钻了进来:“三少,你想出来的治疗需要的东西。”
百晓生已经钻了出去,云三少只得拉了邓玄,也追了过去。
邓玄不知究里,但是接着就听见了呼天抢地的恸哭声,显然又有人死了。
关键是不是一处,庐山镇是富足江南水乡,能够称为大堂的厅堂还真不少。
这一下,可以确定的是每一处大宅院里都传出了恸哭声。
赶到时,死人已经是尘埃落定,而且不是死一人,死的是一家人。
云三少和百晓生顿时扑在了地上忙碌起来。
邓玄长叹一口气。
有人来找邓玄,邓玄只得对云三少道:“我一会儿来找你!”
云三少却正沉浸在地上屋角,就像在寻宝一样。根本无暇理她。
谣言和瘟疫一起乍暖还寒的风一样,四处流传。
一个谣言在云三少还不清楚的情况下,开始传成了风。
当邓玄发现小镇上的人们开始行动的时候,云三少和百晓生还在大户人家里忙碌。
结果有了吗。事实上,人过都要留下痕迹的。结果只要人细心地查找,都是完全会查到的。
结果是他们吃的食物,都有很重很重的伤寒菌。
但是,是谁下的病毒,这没有办法找到了。
或者说,当他们想起要在全镇寻找这下毒的人,这才发现小镇的人都正自发地朝着一个地方去了。
这个地方叫鄱阳湖,乃是华夏大地的第一大淡水湖鄱阳湖。
鄱阳湖古称彭蠡、彭蠡泽、彭泽。湖盆由地壳陷落、不断淤积而成。在中生代,受燕山运动的影响,这里下陷成为盆地,盆地范围广及今江西北部、湖北黄梅地区和安徽宿松、望江一带。至1万年前最近一次亚冰期结束时,断块上升的“庐山”耸峙盆地之缘,而盆地内则河道纵横,池塘密布。此后由于冰后期的海侵,整个盆地变成泱泱大湖,并成为长江的宽阔河段。
在当地人的心中,这就是一个海。
而这时候的庐山镇人,正扶老携幼,争先恐后地朝这海边奔去。
云三少和百晓生得到这个消息,百晓生忍不住呻吟一声:“四个人儿,到海边,红鲱鱼吞下,剩三个。”
百晓生当机立断:“立刻通知柴棒棒胖母猪起兮他们,分头去阻止这些人去鄱阳湖边!”
说完,一马当先,电掣风驰般地追了上去。
显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最先从庐山镇出走的人已经乘着马车赶到了鄱阳湖边。
鄱阳湖有水天相连,渺无际涯,村落密布,大小湖汊犬牙交错,靠近庐山和庐山镇为低山丘陵,岸多岩壁,底质大多是石砾、细沙和粉沙,名胜古迹众多,与庐山交相辉映,说起来是美不胜收,但是,究竟是不是这个样子呢?
鱼,这里有鱼像银梭一样翻飞,但是,至少这个时候已经是往日的场景。
死鱼,像一个恐怖的信号,映入了稍稍能够喘一口气的逃生的人们。
逃生到此的人们急切间,连害怕也顾不上,就朝着村落里的人家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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