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州官可是当官多年的老油子,一个个却并不慌忙。
有一个儒士出生的州官清清嗓子,嘶声道:“老大人,不必动怒。你知道的,我们都不是贪官。只是这北海第一,武功高强,能言善辩。武追当年孟轲之勇,文若当奶奶纵横家之辩!他相信了一段流言:站在门外向里看,个个都是贪污犯,先砍头后审判,没有一个是冤案。横蛮不讲道理呀!”
儒生说得是正义凛然,悲愤不已。仿佛他真是清廉之官,痛心疾首。
关键是所有的官吏都与他一样的形象,仿佛北海九州真没有一个贪官。
郡守一阵冲动,本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是看这些官吏都是知根知底的,这样表演实在没有丝毫的需要,顿时挥挥手:“九州不乱,还得靠各位稳得住。那北海第一,固然凶悍,不外是本生武功高强,但是你等用硬弓不要其攻破州府。再就是有流民听其蛊惑,你等用训练有数的士兵予以镇压。再加上我会发北海军予以支援。北海第一翻得了天?”
众官吏脸上一时愁得好像苦瓜一样。
终于又德高望重的州官开言道:“那北海第一有妖术相伴。出动则风雾雷火交加,不是寻常手段对付得了的呀!老大人明鉴。”
北海郡守黯然:“容我再想想。”
于是打发了众官吏离去。
接着又叫进了许多官吏,特别是对于一些带兵的将军,更是义愤填膺:“你等食国家俸禄,披坚执刃,当此混乱之时,应该以雷霆手段,毁灭敌人。如何也做缩头乌龟?”
有至少在官场上算是勇敢的武将,愤然跃起:“老大人差亦。那九州斩敢叫九州斩,固然又其心狠手辣有关,但是其武功也是响当当震撼九州。在北海第一这贼人手下,走不过一招,我等敢捋其虎须,岂不是黄鼠狼给猫拜年,送上门去的买卖。”他摇摇头,满头须发都在摇晃:“这官我不当也罢,还想留个性命,回家与老婆儿子团圆。”
直把郡守气得掀了桌子,大叫滚
郡守犹不死心,将那些恶霸叫了进来。
这些恶霸平日横行乡里,到了这郡守府,一个夹着尾巴。
夹着尾巴的恶霸原来是那样的猥琐,郡守一看,顿时气冲斗霄,只把一双眼睛在这些家伙脸上细看。
终于有那北海州城城霸站了起来,长长一揖:“老大人,不是我等惜命。想当年我们不是亡命之徒,做不成这城霸镇霸,只是这北海第一太他妈残忍,活活将九州斩,剐了一千刀,才要了九州斩性命。想起来,我们小腿肚子还在抽筋!”
那恶霸们这才活了过来,顿时纷纷道:“当官的都怕得屁滚尿流来郡守府躲难。我们如何扛得住?”
又有恶霸道:“让我拥有州官们那样军队,我是绝不会来麻烦老大人了。”
“老大人,你是我的老爸,是我的爹爹,躲过此难,我必将搜罗更多的奇珍异宝,孝敬老大人!”
一时节郡守大人,几乎被这些家伙闹得昏了过去,气急败坏地骂道:“滚,都他妈的滚!”
北海郡守像一头暴怒的困兽,在书房里碾转了一夜。
是啊,郡守也很难。
他有心向朝廷求援。
可是,北海第一一没有兴兵,二是连正面与官兵交锋都没有,顶多不过是一动私刑之罪,这也该他这堂堂北海郡守来抓捕。上报朝廷,妥妥地表示北海郡守无能。
可是,不向朝廷求救,难道自己兴兵去抓他。
不是自己干不干得过,只是,这个时候,连北海第一的位置在哪里都了无音讯。
关键是北海郡守害怕着呢!
这北海第一扬言要清洁北海,自己这样明火执仗与他作对,岂不是说明自己就是为贪官恶霸张目?
这不是等于是惹火烧身?
想北海第一敢于明目张胆地出来办事,其背后的势力究竟又多大的来头,自己还丝毫不清楚。这样出头,等于就成为了北海第一的头号敌人,他却是也没有这勇气。
好不容易熬到东方日出,郡守盯着太阳,只是头脑发晕。
幸好又府中师爷当机立断,立主郡守上报朝廷。
师爷这计谋也来得歹毒,直接向朝廷报告,北海第一谋反。并且递上条陈,罗列了一连串莫须有的罪名,活活坐实了北海第一谋反的人证物证,妥妥将一头横行北海九州的叛贼形象勾勒了出来。
郡守不由得大喜,立刻命令执行。
北海第一剐杀了九州斩,长长舒了一口气。
云天道:“出气了。”
北海第一点头:“这口气憋得太久了!”
云天又道:“有没有什么打算?”
北海第一一拍锈迹斑斑的鬼头刀:“三少说我有赤子之心,我便只要扫清北海九州的一切污垢!”
云天淡声道:“所谓苛政猛如虎。官府可是有很多光明的阴暗的手段,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你要想清楚了。”
北海第一朗声大笑:“不说背后有你云三少手中的助力,就是我北海第一,倒霉鬼的命运,一捅就要将天捅过窟窿,根本就没打算活下来。只要凭着这一颗赤子之心,为北海九州百姓,清扫出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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