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您又想云少爷了?”黑峰很了解刘东礼的心里,看刘东礼神情沮丧,早猜了个八九。
“哎,可不是么。我这里不顺,他还总给我惹麻烦。”刘东礼看似抱怨,可是目光中充满了怜爱。
“您看过新闻了?”黑峰扫了一眼刘东礼的手机,看来白天的楚才和豪杰素质能力大比武结果,刘东礼已经知道了。在这个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这么爆炸性的新闻,要让刘东礼一无所知,本来也不太可能。
“是啊,这小子信誓旦旦,一定要给于风他们个难堪,结果偷鸡不成还失把米。上一次,为了让那个见钱眼开的马步川帮忙整治楚才中学,已经从我这里拿走10万块了,加上这次的投入,差不多小20万了。”
“这点钱,应该不在您的眼下吧。”
“说是这么说,可万一有一天,我……,我怕浩云他,过不惯穷日子啊。”
“董事长,您千万别说晦气话,浩云和我,还有整个东礼集团的数千员工,还都靠您养着呢。”
刘东礼苦笑了一下,又一次举起了酒杯,黑峰赶紧再次拿杯子来碰。刘东礼一仰脖,喝干了杯子里剩下的白酒,低沉地道:“黑峰,我是说真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浩云。”
老薛酒意未尽,一肚子的不高兴。走出冰河大道,一路转悠,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处棚户区。在一所几乎快塌了的土坯房子前,停下了脚步,伸出手来使劲儿地砸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沧桑的妇人探出头来,一看是老薛,赶紧陪了一副笑脸:“薛大哥,是你啊。”
“老张的病怎么样了?”老薛有一搭无一搭地问着,也不等那妇人邀请,已经跨进门去。
屋里陈设极是简陋,一股浓重的霉味儿扑面而来。
张旺财躺在一张矮床上,绝望地望着棚顶。一看老薛来了,目光中露出了祈盼的神色,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因为摔断了腰椎,下肢根本没有知觉。
“你就别折腾了。”老薛满嘴酒气,一把将张旺财按在了床上。
“薛头儿,我这个病怕是不成了,我也不指望能好起来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通融一下,多给俺家争取点赔偿。就算有一天我走了,也得给她们娘俩留口饭钱不是。”张旺财勉强把话说完,已经有点气虚,一旁的妇人禁不住落下泪来。
“老张啊,你看你,我为了你的事啊,这几天可是跑断了腿儿。我是求爷爷告奶奶,总算给你争取来了赔偿。”
“哎呀呀,那可真是太感谢您啦,薛大哥,您真是个好人。”妇人不住道谢,张旺财也是热泪盈眶。
老薛瞧了一眼两口子,略一犹豫,从黑皮口袋里摸出三沓钞票:“真是不少啊,整整三万块啊!”说着,把钱放在床上。
这一下子,张旺财夫妇全都傻了眼,根本没想到,受这么重的伤,就给就这么点赔偿,这能接受么?
那妇人不自主地用眼睛瞟着老薛手里的黑皮口袋,那里面显然还有好几沓啊。
老薛下意识地把黑皮口袋搂在了胸前:“怎么?还嫌少是吗?我可告诉你们,别给脸不要脸,这三万要是不要,那就一个子儿也没有了!”说着,伸出手去,做势要把床上的三万块给拿回去。
张旺财一阵急火攻心,已经晕了过去。那妇人死死抓住老薛的手,哭喊着:“薛大哥,薛大哥,您手下留情吧,三万就三万,我们再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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