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你让谁去管？”
“听说，你大舅哥不是在HB区教育局么？”刘浩云亮出了底牌。
“这……，不好吧？”马步川眯起了眼睛。
“这点小意思，马导先收下。”刘浩云拽过身后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黑塑料袋子，推到马步川面前，打开了袋子口。
马步川眯着眼睛就这么轻轻一扫，已经看见了里面是足足十沓百元大钞。
“马导多费心。”刘浩云话已说明白，不再逗留，出门时知趣儿地把门关了个严实。
眼见刘浩云离去，马步川以最快的速度将黑塑料袋装进了自己的皮包。整整衣服，咽了口唾沫，又一次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他思索片刻，拨通了老婆肖花的电话。
“老婆大人，一大早儿就有喜讯告诉你。”马步川温声细语。
“有话说，有屁放！”电话那头的肖花，显得很不耐烦。一个多月前，死爱面子的刘浩云白白赞助了断腿病人近8万块，让肖花抓心挠肝儿的疼，这30多天都没给马步川好脸色看。
“老婆大人，你别生气了，那8万块，我已经找了个窍门儿，赚回来了！”马步川可没说10万，男人么，总得给自己留点私房钱。
“真的？”
“骗你是小狗。”
“老公，你太帅了，你太可人疼了，亲一个，么么哒。”电话那头传来了吧唧一声，马步川都可以想见肖花那泛着白沫的大嘴叉子。
“对了，还有一件喜事儿，是给咱哥的。”
“哈哈，真的啊，这一大早儿，你就来个双喜临门啊。”
“可不，听说大哥治下的HB区，有学校违规私建教室！”
“靠，这算什么喜事儿啊？”肖花有生气了。
“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违建，大哥一去查，他们拆不拆？不拆？嘿嘿！”
“也是啊，还是你这个狗头聪明！我这就和大哥说且。”肖花不等马步川再说什么，急死活了地挂了电话。
马步川翘起二郎腿，呷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太阳刚刚升起，楚才中学的学生们早已经在课堂里坐好苦读。因为没有老师，学生们仍然以自学为主。于风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专门抽出两个小时，给每一名同学做细致的课程辅导。
第一次摸底考试的成绩相当不错，可于风没有召开任何形式的表彰大会，因为他知道——高考备考，是一场持久战，不是一次两次成绩就能说明什么的，谁能在6月7、8、9那三天考出好成绩，谁才是真的胜利。
一片肃然寂静的校园，只能偶尔听见小鸡和大鹅的叫声。小鸡，是孔忠实养给同学们的，是偶尔用来调剂伙食的。大鹅，那是一只肥墩墩的大鹅，它一叫，自然是在抱怨了——这早饭，也太差了吧？
忽然，几辆挖掘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沉寂，在一辆小轿车的带领下，冲进了楚才中学的操场，那架势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小汽车嘎吱一声停下，三四个身穿西服的人跳下车来。一个项短脖粗的家伙，挺着小啤酒肚，站在最前面。
他背着手，扫视着楚才中学的十几间平房，目光中露出了狡黠和贪婪——在他眼中，这不是房子，而是白花花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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