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比试,瀛楼拜求各位贵客的墨宝,不过,还是要即兴创作的新词!”随着东江一声令下,一张长几便抬入了一楼大厅的正中。长几之上,文房四宝是样样俱全。
今天的瀛楼,是和一个“新”字较上劲了。
前面已经参加演唱新词的人,大多数没往上冲。一来,刚才即兴作词已经把才思耗尽,短时间很难再有灵感。二来,刚才一场比试输给一个后生小子,心理上受了很大刺激,这失利的阴影一时间挥之不去。
这一下,刚才没有下场比试的都抢在了头里,一个个挥毫泼墨,意兴盎然。
等他们写的差不多了,张先、秦观这才上了场。可明显都受了刚才失利的影响,草草写罢,应付了事。
他们应付,瀛楼可是认真对待,将写好的诗词一幅幅并排悬挂在二楼的楼栏之上。这样,一楼的众人,品鉴词意、书法,全都是一目了然。
眼看几个主要竞争对手都下了场,周邦彦这才迈着四方步,得意洋洋地走到长几前,显得是胸有成竹。
再看周老爷子一手托着花白胡须,一手紧握狼毫,刷刷点点,这便写就了一首少年游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都说周邦彦工于文辞,看来绝非浪得虚名。即兴之作,不仅文情并茂,那每一字写的更是游龙戏凤,与词意相合。
等这幅字一挂到楼栏之上,再也无人下场。
大家都明白,第二场比试,要的是词好唱工也好,这第三场比试,则是要一个词好书法也好。人家周老爷子,无论是词的意境,还是书法的造诣,都到了这个地步,在座的众人,谁还能超过他去?
南湖一看又无人下场,这就准备结束比试,由李姑娘定夺本场的魁首。可她刚要宣布,就听一人孱弱的声音道:“等等,李姑娘面前,我也要献,献,献献丑。”说罢,居然咳嗽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这才看见,原来正是刘英旁边那个病秧子。
有几个人对于风还是很有印象的,这家伙排队的时候不是一直躺在车上么。对,就是那个一下子拿出五六块玉牒的冤大头。这家伙年纪似乎和那个刘英差不多,别说词的内容了,就说书法上的造诣,能比过周老爷子?再说了,从他一进门,就斜靠在椅子上,似乎连喘气儿都费劲,就这身体状况还能下场比试?
李师师也不由得多看了于风几眼,真想不到这样个病秧子还来参加堂会、居然还要下场,这得花痴到什么程度啊?
田文还是很有爱心的,一看于风身体还远远没有复原,这便扶着他颤巍巍地走到长几前。
于风勉强站直了身子,从自己怀中取出那支金蛇小鹅翎,吸饱墨汁、停笔在案,心中不住叨念,龙兄啊龙兄,这次你神、形具在,倒要看看你的真实本领啦。想罢,于风提笔在手,行云流水般写就了一首南乡子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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