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棚在赫伦的破坏下崩坍倒塌,腾起的烟雾散去,散落的马厩乱木正好将那具马尸压覆掩盖。然后赫伦开始往周围撂干草垛、木柴等可燃物……火海马腹一切准备好,他又开始布置陷阱,掏出灶台里的炉灰,装进几个布匹里,然后扎成一个个包袱备用。
回到客栈大堂,一头牵着麻绳的赫伦开始爬高上低,给大门布置机关。留下的线头系上那些个备用的炉灰包袱,再在门槛后拉上两道暗绳,再在斜前方备好斧子。
差不多了,赫伦假装推门进屋,然后门扉带动麻绳,牵引着房梁上的包袱迎面砸向自己,早有防备的赫伦一下蹲躲过了。
嗯——这个速度……我应该……
一切计划妥当,一边感谢上天保佑,中间没有建奴突然闯入以致前功尽弃,一边布置好东西,把门半遮半掩得成一道缝恰好赫伦通过……
扎好绑腿、轻装上阵的赫伦出了客栈来到了大道上,然后漫步在附近开始敲敲打打制造大的声响。
附近的一队建奴骑兵闻声,立即引马过来。
“满洲鞑子们,你家爷爷在此。来找我呀!”站在屋顶、头戴抹额的赫伦双手叉腰,嚣张地冲奔驰而至的建奴们学着女人声线叫喊着。
“尼堪受死!”两个鞑子引弓就射,可惜赫伦装完B就闪,什么也没射到。
一共六个鞑子,四个破门而入,剩下两个留守看门。
四个鞑子正在屋里刀挑抢戳着,赫伦又翩翩然地从大门口旁边的一栋屋子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臭鞑子,爷爷在这呢!”赫伦一边尖声呐喊着一边脱下裤子将自己的臀部撅向他们抽打得啪啪作响,极尽羞辱地嘲讽着,两个留守的建奴一见之下,瞬间气血上头,怪叫着翻身上马朝他冲杀过来。
赫伦提上裤子撒腿就跑。每隔两秒变向一次,加速向自己布置的那个客栈冲去。
嗖嗖嗖——羽箭都险之又险地被赫伦避开。赫伦到了地方,就着虚掩好的门缝闪身而入。两个鞑子则飞身跃下马,哇哇怪叫着拔刀跟着冲了进去。
哐——持盾的鞑子在前顶开了门,没有埋伏,然后他们看见赫伦裤子都没提好……几近狼狈地窜进了后堂,两个建奴头脑一热,怪声大叫着砍刀向前,非要把这个光屁股的女魔头千刀万剐方解他们心头之恨。
双手持刀的鞑子这回走在了前面,一脚踹开了同样虚掩的门扉。
哐——门扉被猛地撞开,带动了麻绳的活结扭转,
嗡——嗡——然后两个坠着石头的炉灰包袱从高悬的房梁下急坠而下,
哪知其中机关的建奴猛觉头顶一股疾风压将下来,只见两个巨石包袱已然对准自己迎头砸来,离头顶心已只三尺,不及退后的他们忙挥刀架盾。喀喇两声,包袱布立断裂散开,眼前烟雾弥漫,碎裂的砂石横飞纷纷刺入脸颊,漫天散开的木渣炉灰瞬间让两眼失去视觉。吓得魂飞天外的鞑子只求逃命,哪里还知疼痛,奋力后退,又被那两道挑起的暗绳绊倒,仰面躺下。
呀——轰——一声巨响,建奴长声惨呼,匆忙跳窗出来的赫伦一斧头砍断了一个建奴的胸甲,凿开了里面的肋骨。赫伦拖拉着拽扯出创口里海量的鲜血,鞑子浑不知这变故如何而来,在要害剧创之下已然晕去。然后赫伦又是一斧子把另一个倒地挣扎欲起的建奴脖子生生砍断。
眼蒙着浸湿抹额的赫伦又甩了几下板斧,彻底将这两个恶贯满盈的人皮魔鬼送葬。
“尼堪!”后面的四个建奴追击上来,他们发现了赫伦——这个城内的反抗者。从鞍上跳下急吼吼地杀来。
赫伦提着斧头,赶紧缩身进屋。四个建奴看到室内同伙极惨的死状,出离愤怒地冲进了屋内,并跟着他进了后院,却没有发现人影。
“嘿嘿……我在这呢!”四个建奴抬头,站在房梁的赫伦边说边扬起手里最后的那个破布包袱。
轰——包袱斩裂,纷纷扬扬的炉灰倾斜直下,四个建奴不同程度都被这场突然的沙暴波及影响到了自己的视力。行动迟缓的他们成了赫伦的活靶子,赫伦翻起民宅房顶上的瓦片,一片片揭起向建奴们扔去。
“啪嚓……哎哟……”
瓦片虽小,但重力加速度,被砸中要害不死也得重伤。猝不及防的建奴被纷纷落下的瓦片砸得头破血流。
然后赫伦再骤然跃下,手起斧落,独自一人在受伤眼盲、双手抱头的建奴中间来回穿梭,斧头狂舞,带起了一泼泼血花飞溅……
过了一阵,听呼痛惨叫之声已歇,烟雾已降,只有赫伦还站立当场。
弯着腰喘着粗气,赫伦大致检查了自己身体,除了有几下划割伤,再没什么重创。正要点火,屋外已经传来了雨点般马蹄声,建奴大队人马已到。
时间快来不及了。
赫伦丢下斧子,双手颤抖着取了些火绒絮条缠在火石上,用力在火钢上划了两下,立时絮条红亮起来,猛吹了几口,絮条就飞卷着火舌燃烧起来了。
将燃烧的絮条往早准备好的干枯茅草中一放,添加了些许柴草,几个建奴此时已经涌了进来,看到自己的同伴都倒在地上,只有这个满脸是血的汉人活着,他们哇呀呀地举刀斧砍杀过来。
火还没点起来,赫伦不能逃走,只好手持着火种绕着院子上蹿下跳,四处引火,很快柴房屋的火就熊熊燃烧起来,将自己和鞑子一起都锁在了这蔓延的火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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