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牙喇,基本上是后金(大清)每个牛录最精锐的战士,是从每个牛录中选出弓马武功最好的数人。
而满人(其前身为女真人)出兵或打猎,是按族党屯寨进行。每人出一支箭,十人为一牛录(汉语“箭”的意思),其中有一首领,叫“牛录额真”或“牛录章京”(汉语译为“佐领”)。满洲八旗一牛录约为300人,出去留守的,大约出征的约为240人。每旗原则上应该包含二十五个牛录,每个牛录有三百人,共计七千五百人。但是实际上,每旗的牛录数量都是不一样的、都不是固定的、都是随时可以按照清皇个人的爱好而不断变更的。
现今岳托为镶红旗旗主,辖26个牛录,岳托的右翼清军十二月初,兵分多路攻破平乡、南和、沙河、元氏、赞皇、临城、高邑、献县诸城镇,为配合多尔衮歼灭卢象升所部创造条件,因为元氏城坚,十一月份攻打获鹿县城时人员损失有些大的清军这回真没打算强攻元氏,绕城南下去攻打其余夯土结构的县城去了,只留下警戒侦缉的两个牛录,没想到坚固的石墙结构的元氏县城竟不攻自破,所以现在元氏的清军已不超过两个牛录,约300余人。
现在是十二月初,已经将元氏甩在身后的右路清军,其下辖的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已经进入巨鹿的伏击战场,归左翼清军多尔衮指挥。而屏蔽右路的卫所明军、顺便劫掠夯土县城的好差事自然交给了八旗满洲,所以短时间内元氏县城将不会有新的清军增援。
这些情况元氏的牛录章京自然清晰,但是被屏蔽战场的明军却不知道,一旦在这两个几乎两千多(绝多数属于民兵性质)卫所明军半包围的满洲牛录被打残,他作为章京绝对会被旗主和大将治罪的。
两个牛录章京看着焦灼的战场形势,上去的巴牙喇终于迟滞了金潇的长矛,但是仍有巴牙喇跟着中枪倒下。
交战至今清军已经死伤一百多,章京气急败坏之下又撒出去七个弓箭好手,四周不断倒飞而出、锵然坠地的清军骑士遮挡了他们射界,这些弓箭手只能自两侧的民屋屋顶迂回过去,从屋脊的高处狙杀这个妖孽女将。
七个弓箭手下马脱下外罩的铁甲,轻身攀上了两侧的屋顶,分成三个小队的他们冒着腰小碎步贴着屋顶瓦片慢慢靠近了那个战场爆点,偷偷观察。
眼前,金潇的杀伐之势让躲在远处偷偷观战的弓箭手全都惊呆了。
没想到满洲八旗二百多名骑兵出手都没能擒下她,(她身后的那几十名压阵明军被他们自动忽视了)反而被她斩杀了这么多人。
这个明女虽然不是第一个敢对满洲太君叫板的人,但毫无疑问的是,也是唯一一个将满洲太君杀得这么惨的人,连巴牙喇都死在了她手上。
不过明女的战力就算再惊艳也注定要陨落当场——没有人能逃过他们的利箭,他们默默旁观了会儿,慢慢从背箭囊里抽出箭枝……
此时,金潇的身后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同伴了,陈六子早已连中数刀躺卧在地上,邓旗校也被长矛扎了个对穿,为了保护她背后而被鞑子斧头开瓢的林旗校……在同伴的保护下,她却仍然毫发无伤生龙活虎。
然而放眼望去,周边全是敌人,但她已经没了任何顾忌,尽情屠戮着眼前之敌。
修炼内劲让她力大无比,气力悠长,气功更是令她比旁人更为持久。
挥舞着大铁矛的她残暴无比,没有一个人可以抵挡,碰到即死,磕到就伤,宛如一头人形凶兽一般。
即便是牛录里的精英巴牙喇悍不畏死,也不想自己被杀鸡一样被宰杀,不由有些胆寒了。
“杀,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她已经没有同伴了,你们所有人都一起上!”
位于建奴后军之中的牛录章京气急败坏得大声叫喊道,试图鼓舞拉升一下士气。
阵后,那两个牛录章京望向金潇的眼中透着一抹渗人的凶光:只要他们能够杀了这个女人,他们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战场上的巴牙喇已仅仅剩下两人,他们在大队建奴骑卒的簇拥下互相对望了彼此,终究谁也没有上前,他们是真的怵了。。。
金潇手中的长矛上挑着一具尸体,鲜血沿着矛身流淌而下,犹自嚣张地问道:“还有谁?”
表情狰狞的牛录章京突然气极反笑道,“(满语略及以下)好,本额真亲自送你这妖女上路!”话音刚落,其中之一的牛录章京策马亲自下场。
与此同时房顶上的满人弓箭手也已引弓搭箭,蓄势待发。
嗖嗖嗖——右侧的三支铁箭直指金潇,金潇用矛上的死尸抵挡开来,同时快马赶到的牛录章京双手持着狼牙铁棒当头砸下。
噹——短兵相接力捍的金潇第一次出现了身形晃动。
“…哈哈…快看!看呀!她力尽了!我就说嘛,她终归是个人!大家并肩上,杀了她!”牛录章京惊喜的嘶喊道。随着喊声令下,建奴衰竭的士气开始重新被鼓动起来。周围的满洲大兵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力能扛鼎的妖孽终究不是真的妖孽,作为人她也会力气耗尽的。
已经血战连续一个时辰的金潇早就清楚自己已经力气耗尽了,不过她也没有太过慌张,就在牛录章京这一棒即将再落下的时候,金潇探手飞掠了一下右侧辔头,猛地提拉了一下与之相连的马缰绳,战马马头被拉得骤然向右,瞬间提起前蹄飞踹出去,牛录章京的马就在近旁受惊之下,为了躲闪旁马的袭击赶忙自己前蹄腾空人立起来,却将马上毫无防备的牛录章京一下子掀下马来,一条腿因为被马镫套住的缘故随着马匹的倒下给生生地压断了。
金潇借助勒马扬蹄之势,转身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巴牙喇高高举起大铁矛当头砸下,巴牙喇忙横置架枪格挡,金潇的铁矛随着马蹄坠落之势直接砸压得巴牙喇胳膊一酸,枪压低了许多,紧接着金潇的矛头贴着巴牙喇的长枪飞掠而出,挥甩出去的一击,瞬息间割破了巴牙喇的脖颈上大血管,金潇的长矛终于得以饱饮鲜血而归。
随着这个白甲的巴牙喇坠马倒地,金潇开始了最后的无双狂舞,一股凌厉无比的锋芒之意肆虐而起,狼牙般的矛刃绽放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残肢碎肉横飞,金潇周围三丈之内骤然被清扫一空,血雨飘洒,几个来不及避让的建奴士兵瞬间被斩杀。
“疯子!恶魔!巫妖!”所有还活着的鞑兵都在惊怖恐惧。
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冷血地屠戮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如同收割草芥一般,令人畏惧到了骨子里。
长街之上,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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