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这速度比起宋丘要强,就是你自己拿来和你作比较的我玉仙宗开派祖师爷都没有你这样的速度。可是谁说祖师爷是个天才?祖师爷能闯下偌大的名声,创下这么大的基业,靠的从来就不是天赋。是他的努力,心性,机缘和眼光。这些,你哪点有?
我要有你这样的天赋,什么十二年,三年,我只需要三年就能修到银魂境大圆满。亏你还一直以来自认为自己是个天之娇子。
我告诉你,你这个天之娇子身份就是我一手给你包装出来的,你,从,来,都,不,是。”
也许是打击太大,王清源反而从疯癫当中冷静下来,虽仍是双眼血红,脸色阴沉,但至少已经没有癫狂模样。他低下了头,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的抬起头,盯着张绍,一字一字的说:“你属意的接班人应该是唐诗芸吧。”
张绍“哈哈哈……,
不错,你总算聪明了一次,只是聪明得有些晚了。到了现在事已成定局,你翻不起浪花了。”
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心态再次崩溃,王清源站了起来,一脸疯狂狰狞的怒吼道:“张绍,你错了,我就是一个天之娇子。一个女人而已,你属意她是吧,如果你不现在就杀了我,我现在就去废了这个女人,将这个女人变成一个专供我蹂躏的活死人。”
王清源看着张绍,一步一步的后退,三步之后,见张绍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一脸狞笑,一甩袖,转身疾步离开了大殿。
出了大殿,王清源站定回头,看着高达十丈的殿门上似是玉石雕琢而成的‘玉仙殿’三字,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的内心涌起了无穷的恨意。
“张绍,唐诗芸,玉仙宗。我有今日全是你们害的,我要让你们所有人,让整个玉仙宗为我陪葬。”
再次转身,王清源脸上堆满了笑容,又成了弟子们眼中那个亲切和蔼的王师兄了。
随着王清源踏上离殿下山的石阶之上时,大殿内,张绍身后三丈之处,突然出现了道如水幕般的屏障,随着屏障上的淡淡光晕一闪而逝,屏障消失,现出了其后的唐诗芸。
唐诗芸缓步走到张绍身前,看了眼王清源离去方向,眉头略皱,转身身向张绍行了个拱手礼,而不是之前在王清源面前的那种福身礼。
“宗主,这样会不会用力过猛?”
此时的张绍哪还有之前王清源在时的癫狂样,已是古井无波。
“放心,王清源这人我虽然很不齿,但他的隐忍功夫我还是很赞赏的,他会发疯,但他肯定会在过了宗主继位大典之后,自以为大权在握时才会发疯。到那时如何名正言顺的杀了他,再向那些老家伙展示你的实力与能力让他们认可你同意你坐上宗主之位,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宗主放心,此事宗主还请相信诗芸,也相信您自己。谋划这么多年,且有宗主相助,出不了意外。”
“罢了,反正我被我那个师弟叫了一辈子的张疯子,这临死之时不干些疯狂事也枉费这‘疯子’二字了。
下面的小辈们还信着死后轮回一说,但到了我这一地步的人哪还不知魂由身起,身死魂灭,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也没了,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涛天,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唐诗芸沉默以对,半晌,张绍叹息一声,“哎,话虽如此说,但我也执掌了玉仙宗千年,怎能没有些感情。虽然之后的事我干涉不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又是准备如何扭转玉仙宗的颓势。”
唐诗芸沉吟了会,然后缓缓开口道:“玉仙宗有如此颓势,表面看去有着千般原因,但归根究底,还是人的问题。玉仙宗虽糜烂如斯,但也有不少可用之人。藤师叔虽与宗主争斗一生,但他在事关宗门根本利益的大事面前能分得出利害,入了长老堂之后可为长老堂对外话事之人。其弟子宋丘虽过于古板,不擅变通,无宗主之才,但他行事端正,不徇私,极为看重宗门法制,由他来顶替藤师叔掌管刑堂再合适不过了。
再着就是田长老一脉。田长老虽然不擅处理宗门杂事,但他甚会调教弟子,其门下的弟子大多也如他一样,刚正无私,凡事以宗门利益为先,可得重用。余者皆是争权夺利之人,只可从中矮子里选高子委派些对宗门影响力较小些差事。”
张绍听后,脸有笑意,脸上的赞赏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诗芸,你能任用那个从来都瞧不上我的师弟和他的弟子我不意外。但你准备重用田长老一脉我倒是有点意外。要知道当初因你西楚国之事,就是他不顾他人的坚持,硬是仗着自己的修为硬生生的将你的宗主之路断了,事后更是压着你连赤炼境都不准在王清源和宋丘之前先破境,害得你绕道走了这么一段艰辛漫长之路才走到这一步,可见他对你的担心成见之深。
就算此事能逼得他选无可选,只得捏着鼻子认了你这个宗主,再加上你重用他那一脉的弟子恐怕也很难让他消除对你的成见。”
唐诗芸微微一笑,“事在人为!”
张绍浑浊的双眼此时一亮,频频顿首,大加赞赏道:“好一个事在人为。哈哈哈,我那个师弟从来都认为他强过我百倍,自认为比我更适合执掌玉仙宗。哼,他虽在修为上胜于我,但在识人用人之上,他可比我差远了。
作为一个修行者来说,他胜了,但作为一个宗主,他败了,败得很彻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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