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定的规矩,她几乎从不留宴。
众人依旧沉醉在那仪态万千的舞姿当中不能自拔,仿佛佳人剑舞,仍未断绝。
许久之后,方才掌声骤起,彩雷满厅。
苏环两眼发直,两颊红潮未尽,呼吸仍粗,似乎还在回味。
风沙凑嘴到她耳边,笑道:“嘿,醒醒。”
苏环吓得回魂,双手下意识捂住领口,身往后躲。
风沙奇怪她在想什么居然回神成这副样子,干咳道:“这该是青秀大家在辰流的最后一场演出,下次将去东鸟。如果环小姐欣赏她,该当出些力才好。”
苏环好歹是东鸟四灵的青龙下执事,她爹恒先生的地位更是不低,怎么都有些门路的。
苏环脸上红晕渐褪,垂首沉默少许,抬头道:“你也知道,自从父亲急病而亡,我……我只能说尽力。”
王龟听得直皱眉,风沙居然找这个东鸟使团不起眼的女人求什么门路。
“风少你既然在东鸟没有办法,就不该让青秀出去。“
他自认为已经在辰流有了份不小的根基,一心想让宫青秀金盆洗手,乖乖嫁给他相夫教子不就完了,整天抛头露面以色娱人成何体统。
为此和宫青秀几次不欢而散,偏又始终说服不了。
风沙目露不悦,这小子居然不用敬称,岂有此理。
别看他私下叫着青秀,一旦到了外面,一定会称呼宫大家或青秀大家的。
厅内这时渐渐喧闹起来。
王老爷子开始领着云虚满场转悠,与各势力代表分别会晤。
这才是本场晚宴的主题。
最先找的自然是东鸟使臣。
风沙往那边瞧了一眼,向苏环道:“只看他们相谈甚欢,就知东鸟迫不及待想要接待柔公主了。”话虽带笑,实则讥讽。
王龟不屑一笑。风沙也只能找这种层次的人打探点小道消息,他可是刚刚和东鸟使臣亲自说过话的。
苏环淡淡道:“东鸟辰流世代交好,对柔公主的到访自然乐见其成。”
风沙笑了笑:“那就好。”
王龟心下鄙夷,人家给你个模棱两可的话,居然还当真了。
这时王老爷子带着云虚转往下一位,东鸟副使领着两个副手往这边走来。
角落只有这一桌,目的很明确。
王龟先是一愣,又是一喜,赶紧整整衣衫站了起来,回头转见风沙和苏环居然都端坐不动,皱眉道:“东鸟副使来了,你们还不快起身相迎?”
苏环歪歪脑袋,向风沙问道:“我是不是打一开始就搞错了?”
“虎见黔驴,难免谨慎,正常。”
“你也不提点一下,坏死了。”
两人几句云山雾罩,王龟没明白什么意思,见东鸟副使走近,不急细想,躬身行礼。
东鸟副使目不斜视的微微颌首,与他错身而过,向苏环笑道:“环小姐,咱们该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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