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任松整服气的好处之一,起码不敢再禁锢他的自由,也不敢再派人跟踪监视。
这小子能屈能伸,该低头时立马低头,绝对是个人物。
越是这样越要小心,因为要搞垮他的理由是恒定的,不以任松的意志为转移,一次不成只会再来一次,并且越来越缜密阴毒,根本没有尽头。
还有,那个杀死朱雀卫并嫁祸给他的死士究竟是谁的人?
一直没有头绪。
如果放着不管,将来必有祸患,说不定又被人给阴个措手不及。
风沙开始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唉~
世间真美好,日子真难熬。晚上睡不好,白天眯不着。
门外传来吴捕头的声音:“本官吴天浩,奉命前来问案。”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风沙起身开门,笑道:“吴捕头,快请进。”
吴天浩穿着官袍挎着长刀,虬髯胡板着脸,很有点不怒自威的味道,向左右吩咐道:“你们几个守好楼梯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众捕快接令散开。
吴天浩威风凛凛的迈步进屋,背手合上房门。
随着房门关上,他的腰几乎同时弯下:“风少快坐快坐,劳您久候,真是折煞在下。”
风沙坐下轻笑:“吴捕头是来拿我的?”
“岂敢岂敢。”吴天浩赔笑道:“毕竟是两条人命的案子,总要做做样子,否则不好交差。”
风沙嗯了一声,比手道:“请坐。”
吴天浩赶紧道了声谢,屁股挨了半边凳子,小心翼翼道:“在下此来也是向风少请罪。昨晚那三河帮真是个硬茬,我……”
风沙摆手道:“无妨。吴捕头肯给我面子,就是好朋友,成不成是另一码事。我也是让他们得个教训,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事到此为止。”
那批玄武卫居然一个没死一个没捉。投名状上不沾血,等于给自己留下退路。
这位吴捕头绝对是个老江湖。
吴天浩连声抱歉,又道:“风少果真料事如神。王副卫今日一大早接到公文,已经出城去了。”
风沙含笑点头。云虚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吴天浩低声道:“公文我看了,半月前流河外水道一艘货船遭劫,是一批精铸兵器,价值不菲。如此大案,惊动不小。办成大功一件,办不好恐怕性命难保。”
风沙哑然失笑,这家伙分明担心王副卫立功,巴不得他被人干掉。
“我当吴捕头自己人,就不瞒你了。那艘船是我的船,船上的货是我的货,押货的人是我的人,劫货的匪也是我的匪。我不信谁能查到这船货的下落……”
其实这件事跟他无关,船和货是迅翔商行的,流城朱雀派人去劫,说白了就是监守自盗。这会儿正好拿来唬人。
吴天浩听得嘴巴渐渐张大,几乎能吞进一颗拳头。
“……兵器运到官坊卖不上价钱,上黑市才是抢手货,一趟下来,获利惊人。风险大点,也是值得。可惜只能偶一为之,不然太引人瞩目。”
风沙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不算大事,其实私贩兵器乃是重罪,被抓到必死无疑。
敢做这种事的人不是亡命徒就是手眼通天,沾上哪个都很容易被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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