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海营的一栋三层楼里,花白发须的马进伟虽然有些发福,但却增添了一丝成熟的干练味道,两只眸子里透出一股子英气逼人的感觉。
前一段时间那个十几年前给尤建送神秘纸条的女人又出现了,这次来依然是送了张令人费解的纸条,就写了几个字“一百零三张船票”,再无其他信息后,悄然离去和第一次一样留下无尽的谜团让人扼腕。
马进伟把自己这一生中认识的所有女人从头到尾想了个遍,甚至连儿子马旭的亲妈,也就是那个失踪多年的妻子——李婧,算在内的所有人,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首先他否决了一点,这就是送纸条的女人应该不会带有恶意,从纸条字面上看,只是一个不解的数字和一首类似于打油诗一样的话,这次又是一个数字的船票,这能是哪家子的陷阱?又想从我马进伟身上得到些什么?往最坏了角度想,我马进伟现在如果还能有让人惦记的东西估计也就是钱了,但哪个绑匪和小偷能不动声色的连续惦记你十几年?扰乱我视线,达到破坏我经营生意的目的,这只能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所为,但也不可能。因为这十几年时间证明,我马进伟不仅因为这张字条的出现更加小心谨慎,反而生意越做越大,目前已经是政府合作的最大供水商了。
那还能有什么目的?
就只剩下别的目的了,比如说:提醒或警告。
马进伟相信不会有这么无聊的人,躲开了大街小巷天眼似的无数监控,就为了给自己开个恶作剧玩笑。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十几年前那一次偷偷的放下字条后,足足消失了十多年,而且再次出现同样是放下字条就走,一句话没说,甚至连个脸都没露。当然,这是废话,要是肯露脸的话也不会躲着监控了。这件事像根刺一样扎的马进伟十几年来连觉都睡不踏实,满脑子都是字条上的字。这可好,第一张字条还没解开,这第二张又来了,让马进伟彻底的失眠了。他内心深处一直有种感觉:这两张字条将影响到自己全家的安危,甚至是生存。
天呐,能不能给我个提示。
从此马进伟团队所有人开始围绕着这两张字条展开了彻底而又大面积的调查研究,有时马进伟也亲自出马上阵,他一有空就满世界转,寻找哪怕是一点的蛛丝马迹。
这天他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苦冥。
“先生,您找我。”
十几年过去了,尤建除了两鬓有些许斑白整体上没怎么变样。
“小姐这段时间有消息吗?”
马进伟问道。
“昨天给我的加密邮箱发个信息,说是前几天有个叫花子来他们学社了,和教授密谈了一天才走,好像是来拿他那个六号箱子的。”
“六号箱子找到了?打开了吗?里面是什么?”
马进伟“腾”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这倒没有,小姐说箱子始终没开,还在全息仪上扫描,里面是什么,目前还不知道,有消息后会及时和咱们联系的。”
马进伟又慢慢的回到那张破皮子的座位上。
“没拿走吗?那教授和一个叫花子谈什么能谈一天?”
“这个小姐没有说。”
马进伟挥挥手,尤建退了出去。
“等等,那一百零三张船票有什么消息吗?”
“小姐同样没有说,应该是还没消息吧,要不再给小姐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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