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敖翔二人辞别了老板夫妇,策马一路向东,走进了茫茫雪原。
初冬的第一场雪就下了这么深,路边的树木一身素白,天地也混然一色。
“哎,翔子,那个救出你舅父的白衣女子,她会不会是神仙啊,能从天牢里把人劫走,可不是一般的人。”
“这个我不清楚,可能是我父亲在域外请的武林高手,再说了,劫狱也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可能还有别的高人。”
“嗯,我想也是。”童林呵着冻僵的双手。
为了驱赶寒冷和长途的无聊,童林提议赛马,看谁的马儿实力最强。他自信的拍拍自己坐下的乌龙宝马,挑衅性的抛着媚眼。
“赛就赛,谁怕谁呀!”话还没有说完,敖翔己经拍马窜出去很远了。
童林大笑道:“呵呵,没底气了吧,就是让你先跑二里地也无妨。”
他在后来边叫边追,这是他儿时最喜欢的节目。
不一会功夫,童林便超了过去,“怎么样,轻松搞定。等回到了义云山庄,哥哥给你选一匹宝马良驹。”
“谢了,林哥有所不知,这匹大黑马是继枣红马之后,舍命救我的一匹义马,我视它们如同亲兄弟一般,别的马再好我也不换。”
敖翔说着一纵身跳到童林的马背上,抱着他一阵挠痒痒,二人大笑着一起从马背上滚到了雪地上。
他们正闹着,童林突然感到肚子疼痛难忍,他双手捂着肚子,痛得叫了起来。
“怎么啦林哥?肚子疼?”敖翔想要扶起他,童林摇摇手,侧卧在雪地上。
敖翔急忙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拧眉仔细查诊。
童林惊吓得脸色苍白,忍痛问道:“翔子,我是不是中毒啦?”
童林一直都在怀疑客栈老板夫妇,总感觉他们的热情有点过头了,平水相逢,却象老亲戚似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敖翔摇摇头。他是医生,知道根本不是中毒,而是急性肠炎。
他从荷包里掏出一粒止痛消炎丹喂童林吞了下去。
“林哥,你这是痛经!吃过止痛化淤丹一会就好了。以后不要吃凉东西了。”敖翔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哈哈……哎呦……”童林闻听猛然爆笑,还没笑完又抱着肚子叫了起来。
敖翔慢慢的把童林从雪地上抱起来,放到黑马背上,准备返回客栈。
他拍拍童林的屁股,安慰道:“没事的,等一会儿拉泡屎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疼痛果然止住了,童林跑到远处拉稀去了。
回来后,揉着肚子笑了,“哎,我说翔子,你的痛经是自己治好的吧!看你长得象个娘们似的,真怀疑是不是女扮男妆的假小子。”
“怎么可能呐!”敖翔说着向童林抛了一个媚眼。
童林一哆嗦,“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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