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我抬头看着她,说道:“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
“可是……”陈丽皱起眉头,犹豫起来。
“没事的,这些事情最终还是要讲的。”我说道。看着还在犹豫和苦恼的陈丽,我心里反而安定了。
如果一个人真的厌倦了家人,只会是不言不语,不顾不问,而纠结才是我们的常态,毕竟他们在我们心里的地位很重。
“那你记得打电话哦!我先走啦。”我起身拿起大黑伞,就离开了。
我现在要去车站,不是为了离开,而是见一个人。
忘记跟你们说了,每当我撑开大黑伞,我就能看到眼前人身后的羁绊。
比如我在陈丽的身后看到了对她影响最深的不是陈淼,而是她的父亲。恰巧我看到了她的父亲现在就在来到这里的火车上。
你们要是问我这把大黑伞的工作原理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当我打开大黑伞就能遮住这天,不被天干扰,自己才能做决定。
坐上地铁就来到了火车站的出站口,远远就看到了一个颓废的男人,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布包,头发有些斑白,眼睛昏黄,瞳孔仿佛都无法聚焦,黑袄黑裤子不新但是还是整洁的,身材干瘦且高,皮肤黝黑且泛黄。
这个就是陈丽的父亲,李民勤。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在变了,向自己的心里去变。
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对他影响会很大。
但是他有权知道,也应该承受这一切。
我在他必经之路等着他,看着他走过来,有些慌张的问我:“同志,你好,我能问一下艺术大学怎么走吗?”
“你去艺术大学呢?正好我要去那附近,我带你去吧。”我微笑着看着他。
“那……那麻烦你了。”他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我带着他挤上了地铁,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开始问我:“您是艺术大学的老师?”
“我?”我笑道:“是吧。”
“那你认识李琛吗?”他眼神里有一种期待。
“李琛?”我依旧笑道:“认识吧。”
没等他问下一句话,我便说道:“李琛同学挺不错的,很努力的。您是她父亲吧?”
“是的,是的,”这个父亲眼神里的期待变成了自豪,满脸笑容说道:“从小我就觉得我们家琛琛有跳舞的天赋。”
“您没看错。”我说道:“她是个勇敢的孩子。您这是想孩子了?怎么这大老远就一个人跑过来了?”
“老师你是不知道,他这个孩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去年大年三十也就跟他妈妈、奶奶打个电话,我不是有点担心他嘛,过来也想看看他是生什么气呢,劝劝他能回家,他妈妈想他了。”这个父亲讲到这些似乎有点愁,眉头皱的都好像要滴水了。
“可能是孩子在闹别扭。”我说道:“你去跟她谈谈应该就会知道她怎么想的了。青春期都是这样的,有反叛。也证明她的心在慢慢成熟,有自己的想法了。”
“是吧……”这个父亲叹了口气,用手拉了背包带,就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他的电话响了。
他慌忙掏出电话,看着来电显示,愣了一下便清了清嗓子慌忙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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