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隐秘所在?”
前一句话并无多大价值,可后一句话可勾住了王真的神。
“大人,那隐秘所在下官并未进去,只因那隐洞有妙法护门,以下官道行实难进入。不过下官虽然进不去,但我有把握断定那里定然有重要线索!”
吕天龙将自己的推断说的斩钉截铁,不过王真却不置可否。就在这时,那边的陈祥突然好奇的问到。
“天官,方才吕兄说‘东海城之怨气’,却不知东海城究竟怎么了?”
这陈祥是东海县令,为官一任当然是守土一方。之前在地府中,王真也没有与他细说东海城究竟如何了。
此时听吕天龙话里意思,这东海城在他死后怕是出现了大变故!叫他怎能不急?
初次见面,都还没来得及细说陈祥的身份,吕天龙自然是不清楚的,所以有些奇怪的看着陈祥。
王真则从桌案上找出了卷宗,递到了陈祥的手上。
“陈县令,你看看吧,在你死后那妖魔都做了什么!”
陈祥展卷一观,那卷宗上的内容本就不丰,以陈祥一目十行的功底恨不能一眼就看完。
等看明卷宗上所写的,陈祥僵立在那里,手中的卷宗也都掉在了地上。
“百姓啊!痛杀我也!!!”
陈祥痛叫一声,身子晃了两晃,已不是血肉之躯的他硬咳出了两口清气。
“不好!!!”
陈甲一眼看出了陈祥不妙,急忙一个闪身过去伸手定住了陈祥的神。
原来陈祥初掌鬼身,能尽数拢住自己的三魂让真灵不坠混沌已是不易,可一旦心神不宁,那三魂便有散开之险。
如今突逢大变,他又没有肉身拘束三魂,好险就丢了三魂。陈甲做过鬼差,见过多少鬼因为丢了三魂而浑浑噩噩如痴如醉,也多亏他有见识,才及时出手定住了陈祥的神。
“天官!那妖魔怎敢如此?!它就不怕遭天罚吗?!”
过了好久,陈祥才勉强定了三魂,可还是哭的赛杜鹃啼血,悲悲切切的说着。
见陈祥哭的如此伤心,王真的心里也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陈县令,你说的没错,这等恶魔必须要受天罚!看来吕天龙也未与你说明,本官我神位儆世天官,专司罚恶之职,身配玉皇大帝钦封‘代天斩邪’神兵。
此等恶魔,只要叫本神知道,便是上极三十三重天,下穷九幽黄泉,也定要将它斩杀!
可恨那妖魔奸诈,本官竟然到现在还查不出真凶。陈县令身为东海城父母太爷,此时难道不能收拾好心情助我查明真凶,为东海十万百姓申冤?”
看得出来这陈祥是个性情中人,王真索性就激他一激,也好过他这般悲愤恼恨。
果然陈祥还真吃王真的激,狠狠地抹了两把眼泪,又从地上捡起了卷宗专心看了起来。
“天官,现在看来此案千头万绪。到目前为止,唯一弄明白的事就只有那慕容铣杀我等抛尸桓山。”
陈祥的案牍功夫不浅,再看了一遍卷宗就找到了要点。
“东海县虽建衙日短,可县志却不少,只因在人烟稀少之上古这里便富有山海多生奇异。
下官当初虽不信鬼神,可治理地方却不可马虎,故而也算是通读县志。还记得县志中明白写到:桓山有三神异,乃古之祥瑞,今讹为妖。
桓山有神异也罢,妖魔也罢,这些都是坊间传闻。我为官十数年,从来没听说过有桓山妖为祸的事发生,凭什么蓟上军就咬准桓山妖为恶?
单就慕容铣将下官抛尸桓山,便不是随意而为,恐为嫁祸。可桓山又有何被嫁祸的理由?
落网二妖三缄其口,从不提第三妖。那这第三妖的身份就定有文章,若是能查明第三妖之身份,或许就能找到线索。”
“好,陈县令的推断很有道理,叫本神耳目一新啊。”
看这陈祥果然不是虚有其表,王真不禁拍手称赞了起来,陈祥却连连摆手。
“可当不起,下官此时一介小鬼,身份低微不识神圣,亦不懂得修行悟道。方才纯以肉眼凡胎之人的心思来臆想,怕不知有多少说错的地方。”
王真的手虚往下压了压。
“不必妄自菲薄,以汝之能居县令之职,未免过于屈才。眼下就先在我军中做一文职小吏吧,虽然委屈可待日后另有重用。
至于修行悟道,暂时可由陈甲教导。往后每旬日,你们也可到我坐下听法。
明日白天,陈甲陈祥二位就在帐中熟悉事务,由天龙随我去探一探那后山的隐秘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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