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张伊宁点点头,接过月光石照亮铁牌与铜门,看了片刻,摘下铁牌走到柱之后,打开包袱调出泥浆,随后聚精会神地画起符来。
这一枚符画下来,将近要半个时辰。张伊宁连实两次,均已失败告终。眼看一个多时辰过去,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
张伊宁浑身一跳,将最后一笔匆匆画完,跳起来将铁牌按在凹槽之上,再嵌入白色石子。灵光如流水般流淌开来,蔓延向铜门......
然而冲击缝隙时,终究是差了一点,始终无法迈过去。
“先去柱子后躲一下。”耳听外面脚步声渐进,同时响起推门声,陆宁连忙拉着张伊宁,躲在殿柱之后。
此时大门被推开,进来两只鬼物。两个都是人鬼,不过能明显看出来年纪差别。两个人叽里咕噜一边聊一边走到大殿中心。
年老的人鬼道:“呜呜呜......”
年轻的人鬼似乎颇为烦恼,回道:“嘻嘻嘻......”
陆宁听不同两人说话的内堂,但听其语气,似乎是年老的人鬼在规劝年轻的人鬼。年轻的人鬼非常烦恼,那年老的人鬼便循循善诱。
两只鬼直谈了小半个时辰,年老的人鬼才拍着年轻的人鬼的后背,慈祥地笑了笑,随后掩上门离开了。
两人刚一出门,张伊宁和变异人鬼面面相觑,脸色颇为怪异。
“它们说了什么?”陆宁忍不住问道。
“年轻的人鬼叫江特利,年老的叫白奇。一进来江特利问白奇,今晚怎么不见守墓人。白奇说它叫人支开守墓人了,故意跟它在这里会面。”张伊宁道。“我说守墓人平时规矩颇为严苛,断不至于这般随意,在值班时喝酒。原来是误以为变异人鬼乃白奇叫过来支开两人的。”
“它俩后面谈的什么内容?”陆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江特利问白奇是支持哭鬼还是笑鬼,白奇说自己年轻时是笑鬼,现在是哭鬼。但是不管怎样,它现在不想拘泥于这两种选择,想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能得到第三种第四种更好的选择。江特利便夸白奇长老一把年纪,居然还有这般少年的朝气。白奇便告诉江特利,你们年轻人的声音特别重要,我觉得你们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待会的长老大会,我会拿出醒雷神螺,你以你全村最嘹亮的嗓子,对着神螺长啸一声。发出的啸声将会让所有鬼物身体僵硬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可以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畅快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我相信,也只有你拥有这样的感染力,让大家放弃哭笑之争,共同努力,创造出美好的明天。”张伊宁道。“白奇说完这些话,江特利表示感谢后,两个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就走了。”
“哭笑之争?”陆宁有些愕然,不禁想起许久前的往事。在三岔口遇见三名强人鬼和四名带哭音的鬼物的那次,两拨人一见面似乎就不共戴天。当时还心有疑惑,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
“大概就是这些。”张伊宁道,因为之前三枚符文都画得失败,他重新抹去符文,又画了一枚。这次白色的流光只在缝隙处稍稍一滞,便顺畅地通过铁牌与铜门的交界,光芒闪烁一下之后,登时大亮。
张伊宁见状向右侧连拧三圈,第二扇门便也喀嚓一声,应声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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