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域翻腾波澜起,航道受阻商贸停。
商贾忧愁无路去,海怪作乱盼神明。
国舅府中,此时国舅耿老爷忙得焦头烂额。海运不畅,皇商生意骤降,修书一封上达天听。对于从事皇商人员牺牲的损失,沐风也在一旁记录,统计完上报损失也是必然举措。
临渊城城高粮广,此次地震海啸波及影响最小的地方。作为西部阜海州第一大城市,灾民涌入,街道上随处可见乞讨的灾民。耿老爷作为国舅,心中心系百姓,联系城内富户及粮商,出钱出力,打开粥铺,为民所称赞。
朝堂上,太子早与国师串通,推荐三位太子系的大臣去往灾区治理。第一位重臣,兵马司第二辅官剑眉鼠眼梁定海;第二位重臣政务司第一辅官赵仁义;第三位吏选司陈波。
三位官员分担三个不同的职责,调兵,安民,考察。最初三位官员分别派到了兵多将广的临渊城,灾情最重的海河镇,流民流失最快的水泽镇。
一路南下,偏西,梁定海的马车上包裹越来越多,后面的货车慢慢增加,一路上官员宴请,来往甚欢。
临渊城内,梁定海的仆人已经先行去城主府,州判停下调拨前钱粮的工作,硬是挤出笑容接待仆人。
仆人伸手比了个五,州判不解,“本官不知,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看你州判做得不错,我们老大人从国都远道而来,不免来得匆忙,不得先借五千两黄金先使使。”仆人越说,语气特别强硬,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别说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白银在下也拿不出来。在下年俸禄一百两,哪来那么多银子借给你家大人。”州判背过身,咬着牙,从来没有人敢怎么明目张胆的索要贿赂,真是岂有此理。
仆人觉得这人真是不识抬举,想要官场混得好,黄白之物不能好,这顾城主手下竟是些什么玩意,连这点规矩都不懂。“那我家老爷也就将就将就,卖点随身饰品,回京前是能熬过去的,就是苦了我家大人。”仆人悻悻然地转身离开。
顾城主知道此事后,气不打一处来,这京官人未至,手已经伸到面前,真是好不要脸。他吩咐下去,谁敢贿赂,送礼,革职处理。
海河镇,房屋没有完整的一片瓦,地上倒塌的墙到处都是。哭声此起彼伏,喝着县主官安排分发的救济粮,心中稍有点安定。
政务司的这位赵仁义,每天宣扬着看不得百姓受苦,一定会将百姓安顿好。在他落脚的客栈,搭起了一个简易的住宿和办公场所。他晚上休息时怕周围哭声吵人和歹人来袭,命令侍卫将方圆一里的人全部清空,只留下他。
到达的第二天,赵仁义以活民为要的名义,将赈灾买稻米,换成了粟米,糠等。一斤稻米的钱可以买二斤粟米,伍斤糠。他美其名曰增加粮食数量,实则黑去了部分钱款。
有人侵占田地,有人囤粮待涨,有人趁机欺男霸女。这位赵大人什么都不管,只管收钱,只为钱办事。
赵仁义所到之处,赈灾食品标准急剧下降,什么公正、律法都是假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再说另一位吏选司陈波拥有选拔官员的权力,县主官一级的官职在紧急情况下,他可以做出特调即他的调令犹如圣旨。
这两天,他的马车宽敞,马车呼啸而过时,路人都得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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