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郭揉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同时胯下用力夹紧马腹,好让自己别从马背上摔下去。
本来昨晚和马夏尔他们一帮小子偷了点酒,回到工地那边和弟兄们喝个痛快,然后打算好好地今天睡上一觉的,反正是镇长大人点头说放三天“万圣节假”的。谁料今天一大早就被吉赛尔过来拍门吵醒了。
说来也奇怪,吉赛尔刚一见面的时候还是兴冲冲的样子,脸上红扑扑的,特别是这大清早地,让艾郭感到特别“精神一振”。本来见她手里拎着个包裹,还以为一早来给自己送吃的,谁料人家只是称赞了句自己的新靴子很漂亮,转头就跑了。
这女人心,真是好比海底针,老妈诚不欺我。
不过一想起这新靴子,艾郭就脚痛加头疼。脚痛是给新鞋磨的,头疼是给朱莉磨的。
虽然说她送自己这双靴子作为上次上哈德镇接她老爹的谢礼,自己很感激,但这也不能在自己刚重新躺下,回笼觉刚起头的时候来掀被子啊,还说让自己带队去送商队离开。真是晕,我还是个奴隶啊,怎么能这么对我?
好吧,看在正副镇长都宿醉未醒的份上,加上免得马夏尔他们事后挨揍,艾郭只要半睡半醒地答应下差事。而且幸好有霍普在,点起几个人,拿上枪,牵过马,这就来送商队“上路”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胡塞尔从后队小跑到了艾郭的身边。
“昨晚挺累的吧?啧啧,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啊。”
胡塞尔那灿烂而“有内涵”的笑容,让艾郭顿时一阵肾痛。
胡塞尔当然有理由笑得灿烂。本来他对于来冬岭镇只是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像这种山沟沟里的居住点,能收得了多少货,又卖得了多少货。如果不是为了那点烟草,还有之前付了预定金的燃油,城里也不至于会派他这种副经理级的资深人士亲自过来押队。
不过这一趟总算是没白来。就单单是烟草这一项,不仅能给这一次来的所有人丰厚的奖金,而且凭借它即将带给商会的巨额利润,自己也能顺势刷上一波声望和资历,把头上戴了多年的这个“副”字给摘掉。
如果说烟草早已是囊中之物的话,那电动车就算是意外之喜了。以他多年从商的眼光,这种带着强烈旧时代文明烙印的玩意,再加上商会的加工和包装,绝对会成为上层人士风靡一时之物。要是运作得好的话,商会甚至可以籍此机会打破南部那帮种田乡巴佬的封锁,把网络延伸到南部和西海岸的大城市去。到了那个时候,估计自己“经理”二字的头衔又得再换个新的了。
“电动车那单买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艾郭被胡塞尔笑得有些发毛了,只好主动开腔问道。
“当然没问题!也就是履行一些必要的手续而已,做生意嘛,总得有做生意的规矩,你懂的。”
胡塞尔把自己干瘦的胸脯拍得啪啪响,而后眼珠一转接着问道,
“买卖是没问题,但你呢?”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艾郭诧异的转过头来。
胡塞尔扭头看看冬岭镇其他护卫的人都在几个身位之后,便压低声音说道:
“你就不想摆脱这奴隶的身份?听说你们冬岭镇的规矩是允许自由赎买的,我打听过了,不就是十二个金盖嘛,你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了......”
“不!我不想。”
艾郭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胡塞尔的絮叨。
“什,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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