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不远处,艾郭的马正在疯狂地嘶叫着,跳跃着。
它身上像蚂蟥一般死死地吸着几只瘤鼠。那几只怪物用爪子狠狠地勾住了长长的马毛,尖锐的牙齿死死地咬住了马。不过也幸好现在的马都长满了厚厚密实的长毛,这才能抵挡住这些个怪物的撕咬。
而那不甘心的公马一边喊,一边跳,还不时用蹄子把几只从身上掉落的瘤鼠踩个头穿肚烂。但马套上的绳索被拴在了旁边的钢管上,马儿无法逃脱,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徒劳挣扎。
黑暗中,马儿身上的皮毛渐渐开始湿透,就连蹦跳的力度也开始减弱,跳到它身上的瘤鼠也开始越来越多。
“砰!”
一声枪响,绑在钢管上的缰绳应声而断。
就在这一瞬间,动物求生的本能让原本已经垂死的马儿爆发出绝地求生的潜能,猛地一抖,把身上的怪物甩了下来,接着四腿一迈,朝着远处奔跑开来。
瘤鼠们见到嘴的肉跑了,也不甘心,“吱吱嘎嘎”地怪叫着,千百只怪物像潮水般往马儿逃跑的方向追逐过去。
“别看!走!”
艾郭放下还在冒烟的枪口,用力扯了惊得有些发愣的马夏尔。
两人朝着城外的方向放腿飞奔。
而反应过来的瘤鼠大军们也在后头死命地追赶!
或许是老天爷今晚有个看戏的好心情吧,晚上此时的天空竟然还不全是一片墨黑,浅浅而朦胧的月光透过厚厚的云层,吝啬地撒在地面上。也幸好这破败的城市里有足够多的玻璃窗和玻璃墙,在漫反射下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呵呵,哈哈,呼呼呼呼......”
马夏尔感觉自己的肺快要裂开了——
那冰冷的空气不经预热,直接从口腔冲进了肺里,把全身的血都冰住了,双脚都开始感觉麻木,快要跑不动了。
但他不敢!
别说停步,就连回头,他也不敢!
身后如潮水追及而至的瘤鼠,发着像钢叉划过瓷盘般刺耳的尖叫声,那可以直接抓穿你两层毛衣的爪子在地板上敲打出如同骤雨一般密集的声音,甚至它们身上那下水道的酸腐气味都仿佛直接从自己的口里钻进了大脑。
我不想死!
这是现在马夏尔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而眼前那个在前面领路狂奔的人,还有他身前那一束微弱的光,便是他所有的依靠。
“哒哒哒哒!”
艾郭回身就是一梭子。
子弹擦过马夏尔的脸侧,让已经麻木了的脸瞬间有了一丝灼热的刺痛。但他却丝毫没有慢下脚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后必定又有几只该死的怪物被爆了肚。
马夏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于这名“奴隶”的信任,竟然到了这种可以交托性命的地步。
“上来!”
艾郭扎了个马步,把手交叠,往膝上一垫,喊道。
马夏尔心领神会地把脚踩上他的手,然后艾郭一托,他便抓住了旁边建筑物的外墙。
等把马夏尔送了上去,艾郭稍稍退后两步,一个助跑蹬墙,也稳稳地攀了上去。
如果是平时,这一招这么帅的战术动作,马夏尔早就吹口哨了。但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这个,手忙脚乱地拉了艾郭一把,把他整个人都拉进建筑物里来。
两个人刚上去,楼下的瘤鼠便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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