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也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还开着灯的院子。
孟小贱正要举起拳头砸门,突然听到福广在说话,福广的声音是刻意的压低过的,可是孟小贱还是听得很清楚。
在福广说话的同时,孟小贱还听到了一个女人‘咦咦呜呜’的哭声,那哭声就像是在给福广的话语伴奏一般。
在孟小贱爷奶的灵堂前有哭声,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孟小贱自己应该不会有那种阴森的感觉才对,可是孟小贱却感觉到了阴森恐怖的氛围已经袭来。
从村委会后院院门的门缝里,孟小贱看见彩凤就跪在爷奶的灵堂前低头哭泣,而福广在指着彩凤的脊背说:“你这个女人疯了吗?钱和地都没有搞到,你却给自己搞来了一身的骚气,你让我的债怎么去还,你说,怎么去还?”
“我说你不要再赌了不要再赌了,你就是不听就是要赌,这下好了吧,赌出人命来了吧。”彩凤听完福广的指责后,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用已是红肿的眼睛瞪着福广哭诉道。
只见福广突然猛地蹬了彩凤脊背一脚说:“没有这么多年我花钱找你,警察能这么快就找到你被拐卖的线索吗?我不赌钱从哪里拿钱找你找线索,没有线索你现在估计早被那家人折磨死了。”
“我宁愿被外人折磨死,也不愿意被自己人折腾,你让我干的事是自己人会让干的事吗?实话跟你说吧,我从来就没有跟村长说借钱的事,我只是问村长要两亩地,即便如此村长都没有答应给我,我在村里没有户口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彩凤愤怒而委屈的对着福广叫喊道。
只见福广又狠狠的踢了跪着哭诉的彩凤两脚后说:“叫你就没有开口借,叫你就没有开口借,身子都卖给人家了,却只要了两亩地,就是两亩地最后还没有要到,你个没有脑子的二货,你快去死吧。”
福广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开始狠狠的踢起彩凤来了,身处在门外的孟小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就在孟小贱想要踢门进去的时候,踢累了的福广又接着说:“这个孟小贱也是,自己发财了不知道痛痛快快的给咱们一点钱,却是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
“小贱的性格和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小贱不是舍不得给我们钱,小贱是怕我们拿钱拿的别扭,小贱是在制造机会让咱们自己体面的挣钱,你福广人前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却是一个连村长都不如的魔鬼,你和小贱的为人根本没有办法比。”
用双臂将身子抱着护的紧紧的的彩凤,一边防备着福广的再次踢打,一边给孟小贱讨着公道。
在彩凤的眼神里,说到孟小贱的时候是泛着光亮的,说到福广的时候是放着仇恨的光芒的。
听到彩凤这样评价自己,孟小贱的心里很是感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孟小贱有点不知所措。
福广赌钱的事孟小贱早就知道一些,可孟小贱怎么都没有想到,做为发小的福广,会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发小彩凤。
此时的孟小贱,还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孟小贱情愿刚才只是一场梦,就像那天梦见范丝萌一样和现实不符的梦。
可是福广接下来和彩凤之间说的话,却让孟小贱再也无法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了,这个世界真的是有太多假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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