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宁皇脸色不变,身居皇位,他对各种恭维声早已经习以为常,袁尚书的话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两国之间的正事商议完毕,袁尚书一行人退到一旁,宁皇又看了看陈风,好奇道:“你叫什么?”
不过,陈风眼神却是有些飘忽,似乎已经走神,并未留意到宁皇的问话。
“你叫什么?”宁皇又问了一声。
冯劲赶紧捅了捅陈风的身子,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答道:“回陛下,草民叫陈风。适才草民在思考一些事情,一时失神,未听到陛下的问话,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宁皇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又追问道,“你在想什么?”
“陛下,草民对有些事情实在是感到困顿,可否请这位使臣为草民解惑?”陈风转身看向袁尚书,这位齐国的使臣相貌堂堂,气质沉稳,两鬓的白发为他平添了一份成熟。
“你说。”对于眼前这位年轻人,除了从宁皇口中推断他武艺超凡之外,袁尚书对其他方面并不了解。
“那草民便明说了,宁齐两国交战多年,一直以来你们都占尽优势,甚至连南岭都侵吞了大半。”关于宁齐两国的战事,陈风从冯劲那里听来了许多,知道宁国的处境并不好,被齐国压制多年。
这话一出口,包括宁皇在内,不少大臣都不约而同的瞥了王生志一眼,眼中有些埋怨的情绪。无论过程如何,至少从结果而言,宁国的确是弱势的一方。
王生志更加憋屈,可又无法发泄,只得幽怨的瞪了陈风一眼。
袁尚书面色平静,直直的盯着陈风的双眼,等待他说下去。
四目相对,陈风的眼神毫不避让:“草民也不想涨他国志气灭宁国威风,不过继续打下去,若是局势不改观的话,恐怕宁国整个南岭被你们吞并也不过早晚的事。”
这时,王生志忽然拼命瞪了他两眼,犟道:“胡扯!”
宁国官员看了王生志一眼,心想这位年轻人说出的话不中听,但可不是胡扯,南岭战事失利的事他们都清楚。
“别打岔,让他说下去。”宁皇挥挥手,吩咐一声。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陈风所言的确是事实。
“草民想问这位大人,既然齐国占尽优势,士气正盛,为何在偏偏在此时千里迢迢的跑一趟,来我宁国议和?”
“自然是我皇不忍看到两国百姓受战乱之苦。”袁尚书拱拱手,说得大义凛然,心中却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大人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陈风摇摇头,没人会相信一个主动挑起多年战争的皇帝会因为这种理由收手,“按照眼下的形势,对齐国最有利的并非议和,而是战争,因为只要接着打下去,齐国便能顺利得到整个南岭。”
“可偏偏你们收手了,这其中的缘由耐人寻味啊。”陈风笑了笑,将眼神从袁尚书身上移开,扫视着其他使臣。
袁尚书镇定自若,面色如常,但使团里不是每个人的心理都如他一般强大。有人已经面色慌张,眼神闪躲,不敢和他对视。
这让陈风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加重了语气,语气仿佛是在陈述事实一般:“莫不是齐国国内出了棘手之事,以至于无暇顾及这场战争,甚至是无法维系这场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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