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那便等新的奶茶煮好就是了。”铁头娃耶律速先显然赌品极好,这么明显的台阶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固执地要等新的奶茶送到。
“既然如此,那汝便先欠着,等到新的奶茶送到,汝便补齐便是。”
“再来,再来!”
“直娘贼,耶耶这把定要来把豹子,通杀汝等。”
几人兴致正浓,吆五喝六便要再战。
“等等。”正在洗牌的萧凛先停止了动作,“吾有一提议,既然奶茶暂时上不了,不若换成其他惩罚,几位兄弟觉得可好?”
“换成何物?”萧破勇盯着桌上的糕点。
“难道换成奶酥?”
“若是奶酥,也须一盘的底。”
三个铁憨憨看着桌上几乎快见底的糕点,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新赌注。
我擦,奶酥加奶茶,吃到肚子里你们不是要上天?萧凛先赶紧阻止了三个铁憨憨作死。
“非也,非也。老是些吃食,还有甚子意思,这次吾等换成这个。”说罢,萧凛先趴在地上,做了一个标准的俯卧撑。
“吾等以此为注如何?”看到一干人等肚子都鼓鼓的,萧凛先准备让他们运动一下,消化下肚子内的奶茶。
“这——”几人看萧凛先姿势怪异,立刻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这是甚子惩罚。”
“看着像是羊羔吃乳。”
“还不如赌奶酥呢。”
“停——”见到几位少年的意见纷纷,萧凛先再次喊停,“不过是做耍子,吾等赌何物不一样。况且吾今日坐庄,吾便定了,之后便以此为注,若是几位兄弟有异议,那吾便不玩了。”
“行,既然你蒙哥开口了,这个面子,我耶律速先给了。”耶律速先不是笨人,哪里不知道这是蒙哥做人情给他,立刻豪气干云地表示这个面子我只给你。
“那就依蒙哥便是。”剩余两人也觉得换个赌注也无伤大雅,关键是如果萧凛先不玩了,他们三人玩起来,一是少个人没意思,二是算赌注有些麻烦。
别看他们已经十几岁了,十以内的加减法都还不利索,耶律速先更是一点都不会,像这种两位数的加减法简直超纲了,方才没有萧凛先在一旁累加赌注,怕是他们玩不了多久就会因为计算不清楚赌注而打起来。
“便依蒙哥你所言,不过这底,就要换成2个,赌注也不要封顶了。”几人中,耶律突手气最好,赌性也最大。
“正是,正是,一个也太轻了。”萧破勇和耶律速先也一起嚷了起来,纷纷表示赌注还是太轻了,他们不过瘾。
“哎,年轻人就是头铁啊。”萧凛先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看着几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即是如此,先哥你先把头前的账结了罢。十六个,俯卧撑。”萧凛先说道。
“这有何难。”耶律速先随即趴下,学着萧凛先的模样,迅速做完十六个俯卧撑。
“前账已清,接着来罢!耶耶我要大杀四方。”站起来的耶律速先脸不红心不跳,对着几人大吼一声。
“怕你这厮不成,耶耶我定要你在地上爬不起来。”几位当中,萧破勇年龄虽然不大,但体力却是最好,看到新的赌注,眼睛也一亮,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
“来!”
待会儿,你们就明白,这俯卧撑的厉害了。萧凛先一边洗牌,一边无不恶意的想。
大半个时辰之后,耶律突等人就开始后悔了。
原以为这俯卧撑不过用手撑一撑,几位又都是从小跟着家将打熬身体,应该极为轻松。所以一开始,几人甚至都还觉得赌注太小,萧凛先简直看不起他们。
但是几局过后,就有人吃不消了,膀子开始酸痛起来,等到再过几局,所有人都觉得有些遭不住了,但是又怕被另外几人嗤笑不行,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嘴里的赌注,从最开始的十个十个的加,变成了几个几个的加。
少年人嘛,都是最怕被自己兄弟看不起的,所以哪怕膀子已经酸痛得受不了到隐隐发抖了,还是硬撑着爬起来再干。
到了后来,几人连牌都有些拿不稳了,俯卧撑的事情,只得让几位伴当代劳。
饶是这样,几位伴当也是倒了血霉。
俯卧撑虽然看着简单,但是对臂力要求极高,要求在较短的时间内撑起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做多了极为累人,据说上辈子米帝不少的军队里都取消了这项运动,好像是据说对于肌肉的破坏大于锻炼效果。
虽然几位少年平日里都会练武打熬身体,营养也跟得上,体质算是颇好了,但是——
架不住做得多啊。
一局扎金花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再加上一开始他们又喊得多,所以一开始,输了的人一般都要做起码几十个俯卧撑,这么算下来,大半个小时内,除了萧凛先以外,三人都做了好几百个俯卧撑,而且做得又急,别说他们,一般的大汉都遭不住啊。
怕是明日,这帮人连筷子都拿不动了。看着自己的小伙伴还有一干奋力做俯卧撑的伴当们,萧凛先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开心。
愿意看人倒霉,这是人的本性。不然一般人看到路人跌倒怎么会下意识地想笑。
如果让你们做俯卧撑能使我开心,那确是我本意。鸡贼的萧凛先心中哼着歌,随手弃了牌,然后老老实实地——让速查做了八个俯卧撑之后,径直走到了外屋。
“塔不烟!”萧凛先大声喊着在外屋聊天划水的自家侍女,“告诉厨子,给我杀一头羊来。要北羊,不要鞑靼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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