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汝昨日吃羊油蒙了心,转眼便忘了?”
“正是,不然今日吾等来自作甚,这般天寒地冻,蒙哥儿,汝该不会是输怕了吧。”萧破勇坐在桌边,嘴里嚼着点心,含混不清地说道。
“滚!耶耶我一手随缘箭法,可称大辽少年郎中第一,何曾怕过你们来。不过今日风大,射不得箭,况且日日射箭骑马做耍,好生无趣。”萧凛先眼珠一转,立刻回道。
“偏生你射箭之时风大。”耶律突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少年们俱都笑了起来。
说起射箭,萧凛先是真怕。当然,他不是怕输,而是怕自己到时候一上手。发觉自己完全不会,被他们瞧出破绽来。
虽然之前射箭的记忆还在现在的萧凛先脑海里,但射箭这个东西是身体记忆,万一穿越客灵魂和身体没有磨合好,一再失手的话,这帮少年从小跟自己厮混在一起,怕是要被他们瞧出奇怪来。
哪怕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不大,但是萧凛先也不敢赌。
毕竟射箭需要操作的东西,最怕就是出现那种大脑:“我会了”,眼睛:“我会了”,手:“来来来你们上。”的状况。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眼不跟手,萧凛先决定换个话题,把这帮少年的兴趣引到其他地方。
“说的也是,日日射箭,某也有些乏了,可是这冬日之中,除了射箭骑马,哪里还有其他耍子?”耶律突大嘴里咀嚼着糕点,唾沫伴随着糕点渣乱飞,看得萧凛先一阵恶寒,连忙不露痕迹地往后挪了一点。
萧凛先一席话自然引起了自家三位小伙伴的共鸣,纷纷也露出无聊且无奈的神色来。
“汝倒说得好听,可冬日里天寒地冻,不射箭骑马做耍,吾等兄弟还能作甚?”耶律速先反问道。
“嘿嘿嘿,吾倒有一新耍子,保证好耍。”萧凛先带着神秘的笑意,看着众人。
“哦?汝有甚新耍子,说出来哥哥们看看。”萧破勇的至始至终是萧凛先的六表兄,在他面前自称耶耶还是有些不自在。
“汝等小儿且看便是,速查,速查!”萧凛先大声吩咐着自家的伴当。“速去取一副叶子戏来。”
“我当是甚子,原来是叶子戏,不是女子所玩的物事么?怎么,蒙哥你也要学着汝家阿姊一般玩那叶子戏,怪不得今日不思射箭呢。”萧破勇打趣道。
“滚!”耶律速先倒是狠狠地锤了萧破勇一拳。
萧凛先的姐姐萧凛燕,也是极爱叶子戏,不过她已经快十四岁了,早就许配给耶律速先的哥哥耶律速罗,见萧破勇打趣自己未来嫂子,耶律速先自然不愿。
“哎哟——先哥儿好生大的力气。嫂子还未进门,你这小叔子就开始维护起来了,哈哈哈哈。”关于这一点,萧破勇门清儿,立刻假装呼痛,挤眉弄眼地看着萧破勇,给后者闹了一个大红脸。
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正进入青春期,而且贵族小鬼又大多早熟,对于男女之事带着好奇和隐隐害怕的态度,简直不要太正常。
“这次是吾自己想出来的玩法,着实有趣,届时汝等便知晓了。”见到兄弟们有开车的迹象,萧凛先赶紧出言打断一手。
本来,作为亲弟弟,萧凛先应该跟耶律速先在同一战线上,怒斥萧破勇的背后议论自家表姐的行为,但是一想到自家那个膀大腰圆,还好作男子打扮的姐姐,萧凛先对耶律速先的哥哥不由得同情起来。
几人互为姻亲,这样的玩笑不知道开了多少次,笑闹一阵,互相捶打几下,嘴里口吐芬芳一阵,也就如此了。
少年之间打趣,往往就是这么简单且无聊,但是当时反而觉得有趣得不得了。
不多时,叶子戏送到,萧凛先仔细查看了一下,很好,没有问题。
“今日,耶耶便教汝等一个新玩法,名为——扎金花!”
“扎金花?”
“这是甚子?”
“好顽么?”
听着有新玩法,三名闲的蛋疼的少年立刻围了过来。
“很简单的,待耶耶给汝等讲上一番,汝等便知晓了。”
萧凛先不是很熟练地洗着叶子戏,看着几位面露好奇的小伙伴,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作为大辽的贵族少年,猫冬的时候,你们怎么能够不赌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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