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慎一出此言,夏禅顿时老实了。
庄子上要吃没吃,要喝没喝,住的烂草房,而且还无聊得紧,可不是这种年纪的孩子愿意去的地方。
他乖乖地跪到地上,给赵郎中赔礼道歉,这一回,态度真挚多了。
夏正慎知道赵郎中的脾气,夏禅一跪下,他就立刻道:“赵郎中,这孩子不懂事,在家和学堂里,都是猫烦狗嫌的不让人省心,所以才送到医馆里让我管教。你就看在我的面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赵郎中就是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东家的面子总是要给的。他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淡淡道:“行吧,那就看你的面子。”
夏正慎踢了夏禅一脚:“行了,进去吃饭。”说着又挥挥手,“大家都进屋吧,菜都凉了。”
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屋子。
这个小院面积不大,房屋却不少。北屋大小共有五间,夏正慎、夏正谦和夏祐各住一间,余有两间。如今夏禅和夏衿来了,各占一间,正好合适。而东西厢各有三间房,本来夏正慎安排赵郎中和谭郎中住东厢的,结果两人不合,谭郎中便搬到了西厢,刑庆生挪到了东厢去住。两个学徒在西厢共用一间房,余下了的两间,便做了小厮随从们的歇脚之处。
夏衿仍回了自己昨天呆的那间房。
夏正慎专门请了厨子给医馆的这些人做午饭,天冬早已提了饭菜,此时见夏衿进来,忙端水给她净手,又将饭菜摆上。
夏祐和刑庆生送了夏衿过来。夏祐见她情绪还好,并未受刚才的事影响,安慰了她两句,转身去了。
“师兄,你也去吃饭吧。我没事。”夏衿见刑庆生依然没走,笑道。
刑庆生却没有动弹,问道:“师父在家里跟你说过医馆的事没有?”
夏衿摇摇头:“没有。”
“那我给你说说。”刑庆生道。接着便把赵郎中、谭郎中和两个学徒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又道:“如果赵郎中为难你,你也别忍着,跟你大伯说说。其实,等师父回来,你跟着师父学医才对,没必要去赵郎中跟前打下手。”
“我会的,师兄别担心,赶紧回去吃饭吧。”夏衿笑道。她虽然对医馆这点矛盾不以为然,但刑庆生这样说也是关心她,她还是挺承情的。
“嗯,那我去了。”刑庆生转身往外走,却不想走到门口时,差点跟匆匆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住,刑郎中。”那人连忙道歉。
刑庆生一看是两个学徒之一的石华,皱眉问道:“什么事?”心里担心夏禅又来找麻烦。
石华却望向夏衿:“六少爷,外面来了个人,说要见你。”
“什么人?”夏衿也蹙起了眉。
她跟刑庆生担心的不一样,她最担心的就是夏祁学堂里的同窗来找她。她容貌举止虽扮得跟夏祁一样,但只要与学堂里的同窗一相处,就容易漏陷。毕竟她对他们那个圈子的事不熟悉。而那些同窗来找她,她又不好不理。这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影响到夏祁。
“不知道,是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他开始打听夏郎中,我说夏郎中没来,他又打听你。说想在外面见一见你。”
听着是小厮打扮,夏衿心里一动,点头道:“那我出去看看。”
“师弟,我陪你去。”刑庆生哪里放心让夏衿单独出去。夏祁在学堂里常被夏祷、夏禅等人欺负,他也偶有所闻。他最担心夏禅心有不甘,在外面找人把夏衿打一顿。到时候拿不出证据说是夏禅所指使,夏衿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夏衿也是七窍玲珑心,刑庆生的这层担忧,她自然明白。她也不推辞,感激地笑道:“多谢师兄。”便起身往外走。
天冬忙把饭菜收进食盒里,跟着追了出去。
四人刚出院门,夏正慎的小厮就从后面追来:“老爷问,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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