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检修设备的那名矿工也凑了过来,向武烈介绍到:“你叫武烈对吧,我是扎克;欢迎你的加入。”
得到扎克的问候,武烈才觉得心里有了点点安慰。
扎克从他的储物柜中拿出一个挂件,是用黑色细绳穿了的一枚金属片,那金属片尽管单薄,但是被打磨的闪闪发亮。扎克把这个挂件绑在武烈的手腕上,接着说道:“在我们矿工的团体中,有一个传说,与矿井打交道的人,随时面临危险;你不知道死神什么时候就会来找上你,我们不喜欢在井下用自己的名字,这样会被地下深渊的恶魔听了去,它们就会把你带走。所以,你需要一个代替名字的绰号,这里的每个人都有。”
说着,扎克指着他们的队长索尔对武烈说:“索尔是这里的老大,他的绰号叫做风锤。”
紧接着,他把在场的人都介绍了一遍:“裘克——瞄杆机,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但很多事情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明白;伊凡——矿灯,如你所见,他是个宗教狂热者,我们喜欢在工作前听他祷告,这样能使每一个人的心都安静下来;伍德——雷管,名如其人,做事雷厉风行,脾气很爆,但是你放心,他从来不肯欺凌弱者;至于我,我的绰号叫工具箱,他们之所以这样叫我,是因为我在探矿和机械维修方面还算可以。”
武烈觉得挺有趣,每个人的绰号都是一种矿工的随身工具,而且与本人的特长、特点还有些相像。
“武烈小子,你打算给自己起一个什么样的绰号?”雷管伍德终于放下了他的靴子,开口和武烈说了第一句话。
武烈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伍德。
“你有什么特长吗?之前对矿工这个行当了解多少?”裘克问武烈。
“我对矿工这行,一点都不了解,你们的术语和你们所使用的工具,我都是头一次听到见到,所以我还是想麻烦各位,为我起一个响亮的绰号吧。”武烈确实没有和矿工有过接触。
“我看就叫矿渣吧~”一旁根本没把武烈当回事的索尔忽然开口了。他这一句话,立刻又引得其他人哄笑起来。
武烈已经忍了他很久。他这样五次三番地先武烈的麻烦,让武烈很不解。
武烈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少年,他根本不懂得一个成年人是如何利用一些并不光彩的手段来提升自己在团队中的威严的。索尔的一次次挑衅,在武烈眼中看来,就是无端地逼自己出手。武烈自小就颠沛流离,也没接触过多少人。他每天面对的,基本就是各种动物。
那些动物与人不同,它们思想比较简单: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亲近我,我就把你当自己人。
武烈在峡谷中生活了太久,他并不知道人心才是这个宇宙中最不好琢磨的东西。
武烈瞪着躺在那里的索尔,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看到武烈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盯着索尔,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索尔之所以能成为小队的老大,那是有原因的。无论是作为矿工的经验,还是喝酒与打架的能力,索尔都是小队里的No.1。尽管这个人性格上有些怪异,而且身边也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但是他带领队伍的能力特别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大家都得迫不得已接受他。他就如风锤一般,是开采工具的灵魂。
索尔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武烈的眼神。可他并没有和武烈计较,只是打开工具柜,把一套矿工服丢到武烈怀里,对武烈说:“你进来这扇门之前,相信艾尔文已经告诉过你,这里缺少一名杂务工;如今你来了,就请开始你的工作吧。你不用下矿,但是得为我们安排饮食起居,哪里需要你,你就得去哪里帮忙。听明白了吗,矿渣~”
武烈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加文临走前交待他的那些事情。
身份、保密、低调。
最终,武烈还是忍住了。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要凭自己的能力,改变这里所有人对他的傲慢与不屑。
武烈安置好自己,已经傍晚了。
302所有的人都结伴出去寻欢作乐。风锤索尔、雷管伍德都是酒鬼;他们每晚都要在酒吧里喝到很晚。瞄杆机裘克是个赌徒,据说他特别擅长计算各种赌盘的概率,每个赌场的主人都不欢迎他,可是矿工协会赌场众多,总有一些赌场并不熟悉裘克;而裘克也精于此道,每次都不会赢太多,而且赢了就会离开。
而矿灯伊凡每天晚上都会爬上矿工住宿区最高的建筑上进行祷告。
至于工具箱扎克,他交到了一个女朋友。
他的这位女朋友也是一名矿工。不过她还有另外一个爱好,那就是赛车。扎克几乎每晚都要到场她的比赛,一方面是为她打气加油;最重要的还是为她参加比赛使用的悬浮车进行修理、改造,实际上,说扎克是她的机师也不为过。
整个302只剩下了武烈一个人。
没有了队友们的打扰,武烈倒也清净,他吃过一些自带的肉条后,就开始静下来冥想。因为他记得昌循对他说过,等到他十五岁以后,骨骼密度能够变得承载更多的压力时,就可以启用第四阶命能了。
虽然他经过昌循的悉心指点后,对命能的了解和感悟都有所提升,但是第四阶命能的确是一个非常难以跨过的门坎,可以说,很多战士一生都只停留在三阶的水平,四阶命能是战士的分水岭。
武烈刚刚进入冥想的寂静世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拽回了现实中。
他打开门一看,敲门的人是个年轻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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