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明白,他问的自然是上次两人密谈之事。
“回陛下,这段时间奴婢一直在司礼监皇卷阁中看那些书册,还未看完,所以……”
“那你就好好的看……看那些书册,你又跑……跑到刑部去干什么?”朱见深语气平和,似乎并不是在责问汪直。
“陛下,是有关段英一案,新任刑部董尚书找奴婢过去帮忙的。”
“哦?是董卿找你过去的?那你怎么又跑……跑到天牢里去了?”
“回禀陛下,奴婢只是……”
朱见深摆了摆手道:“好了,朕不想听……听废话,宫中有他国奸细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依然平和,但是听到这,汪直也是一愣。
这件事尚铭竟然已经跟他说了?
汪直完全想不通,段英已经死了,对于宫中有他国奸细这件事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尚铭竟然还会将这些完全没有根据的话告诉朱见深?
尚铭为人十分谨慎,他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事啊?
“陛下,您……您都知道了?是尚公公跟您说的?”朱见深已经这么说,汪直总不能再否认下去了,他还试探着问了一下。
可朱见深并不理会他的问话,而是继续问道:“说,那……那日天牢之中,到……到底发生何事?”
“是……是这么回事……”
汪直考虑了一下,那日除了董方、王璞之外,还有刑部侍郎杜铭,他也有可能会告诉朱见深。
可不论是谁告诉的,在天牢之中发生的事,也只有他最清楚。
在天牢之中发生的事情过程,他已经跟不同的人讲过,此时再跟朱见深讲一遍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跟以前说的没有差错就好。
所以他有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朱见深说了一遍,跟之前与董方还有万通说的一般无二。
朱见深听完汪直的话,面色早就沉了下来。
“照你这么说来,那三人很可能是……是来自西域的?”朱见深问道,他的问话重点却并不是庆云伯,而是西域。
“是啊,陛下,那为首的一条眉毛的男子,的确不似中原汉人长相。极有可能是来自西域的。”汪直回道。
“朕听贞儿说,这个人曾经出……出入过庆云伯府?这件事是万通说的吧?”朱见深继续问道。
“这……”
“你不说,朕也明白,万通在京城一……一直被庆云伯到处压着,他早就心怀不满了,他不过是想要借……借着这个机会整倒庆云伯罢了。他的话……不足为信。”
朱见深摇了摇头。
很显然,作为一国之君,他对这些是都是有着他自己的判断的。
“可是段英竟然会认识这些番邦之人,这……这一点倒是有些奇怪。”朱见深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其实关于段英,奴婢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没有跟陛下说起。”
朱见深一听话,眼睛又盯在了汪直的脸上:“哦?速速讲来。”
汪直考虑了再三,决定将这件事讲出来。
“陛下,其实段英他暗中与彰德府的赵王还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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