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要收拾心情迎接重要客户,脸面上却也罩着层一时不能化不开伤感,只是见到陈让时,还是竭力地笑着打招呼。
在陈让眼里,这笑容显然有些怪异,可当他们错过身去,在不远处的小声议论,他也倒没明白了一二。
“听说,他把来咱们这闹事五月教那人的师弟给打死了。”
“可不是,听说也是结丹巅峰,不然也是晚期三阶。”
“可靠吗?”
“可靠吗?昨晚我一大哥,全程参与了这事……”
话语渐渐远去,陈让摇了摇头,走向了议事厅。
赵仁已被收殓,明日便将被运回荆门府,现在被临时安放在了议事厅。
见他走来,赵宏略颤颤巍巍地就要跪下去,给他行礼。
陈让赶忙跑过去扶起老人,旁边的涂山咬着牙道:“赵叔,使不得呀!使不得呀!”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用袖口掩了掩面,对陈让道:“东园,快给你赵叔上柱香。”
陈让闻言恭敬敬地上香,行跪拜之礼,赵阔海在旁边答礼,望见陈让艰涩地叫着:“东园哥,我要报仇,你带我报仇!”
这是他自昨日以来说的唯一几句话,外人一概不理,最多是点头,他心里的苦,赵宏略是明白的,看了看陈让,又看看赵阔海。
明白了赵宏略的意思,陈让走到赵阔海的身边,拍了拍他。
赵阔海仰起头道:“报仇,东园哥!”
“仇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
“东园哥,你要带我报仇。”
“嗯!”
他们这边说着,赵宏略望向外边,口中喃喃道:“昔年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吾儿你撒手而去,叫为父情何以堪,你叫小海情何以堪啊!”
他说完议事厅内又是一阵悲伤,随即又是一片哭声。
过的一阵,众人又询问了陈让的伤情,若无大碍,还是以天麓学院的课业要紧,这里也用不上他,只叫他有时间的话,去到荆门,安慰安慰赵阔海就可以了。
虽然陈让还不是很急切想出来,不过还是被涂山给拽到了外面。问了一下,昨晚的事,怎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脑袋还有伤?
陈让只能随便应付,昨晚不慎落水,磕到了石头上。只是最后没由来的说一句,那五龙潭还像真有异兽被镇压。
涂山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平静道:“知道就好了,以后少到那里去。”
陈让也是想提醒他罢了,既然涂山明白了也就目的达到,不再多说,反正现在自己无有大碍。
“这件事与你无关!”涂山回看议事厅一眼接着道,“赵家再有什么要求就过分了,报仇的话,以后你也不许说,也不要想。有什么事有荆湘会馆,有涂家接。”
“二爷,以后若有可能,我就算死也不会连累涂家。”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快去学院吧!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但也别强求!”涂山最后安慰着将他推走。
到得辰时,陈让已感到天麓学院,看着那巨大的楹联,心中感慨一番。此时,门外也有许多学员与教谕。
看着一个身影很是眼熟,便走了过去,道:“李教谕,早啊!”
“你、你…”李洛川有些结巴,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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