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无论是在天麓学院,还是被征召进行伍,对陈让自身来说,都无所谓。
可一旦进入军中,就有可能远离江中城,以及涂家。若是进入仕途,还能离涂家近点,也能帮些忙。
因此,陈让基本认同靳子家的说法,也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临走的时候,靳子家送了一本随律予陈让。在大挑或观政的时候,肯定会用到。
接过玉简,陈让就向外走。
靳子家给韩欣语递了个眼色,韩欣语虽有不愿,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外面,陈让回身道:“韩学姐留步!”
“哼,下次,在墙外喊人!休要再擅闯,判院会不悦的。嗨,也许,以后不会再来吧。反正以后你可机灵点。”韩欣语没头没脑的轻声嘟囔了几句。
陈让也没头没脑的听,答了声是,便出了林雾轩。
刚歩上长桥,就见对岸岸边,有三三两两的人影晃动,并向自己看来。
一阵头大,这些人明显是来堵我的,虽然灵力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但也不能总是硬来蛮干。
陈让向后退了几步,来到玄阵的一个死角,这里只能听到院内的声响,院内却闻不到这里的声音。
站定后,陈让大声道:“判院,我先到前面长亭等你。我不急的。”
说完,刚要抬腿,就听见院内传出阵阵娇呼声。
这声音里有针刺的痛感,有强忍的果决,还有不想发出声却又控制不住地无奈。
听得陈让先是一阵心悸,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惊吓!
陈让撒腿就跑,速度有多快?
魂怕是都追不上躯体了,只感觉,呼呼风声响彻耳畔。
一边跑一边想,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不像在薄幸楼里,听到的声音,可又不像正常的疗伤治病。
只用了一口气,陈让便跑到了对岸,此时,在岸边盯梢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陈让根本顾不了许多,只想让心脏静下来,再静下来。他觉得喉咙痛,不是别的,太细。
没有喉咙拦着,那颗心脏怕是拽着血管、筋腱,甚至是肠子,冲出陈让体外,在这清幽的天麓学院,逛上几圈,甚至是到江中城中,去看看风景。
可毕竟是被拦下了,它只能带着这些管子、肉,在陈让胸腔内折腾、再折腾。
过了许久,陈让才算稍稍将它控制住,可胸前依旧如打鼓。
即便如此,他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向假山上的长亭走去。同时,脑子还再不停地转着。
陈让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在随国也接受自由恋爱,年满十六岁,就可以嫁娶。
他俩要是你情我愿,完全可以在一起。我为何如此心惊呢?可能是年龄问题吧,靳子家不可能没有成家,而且一副偏偏先生的做派,怎么会对自己的学生下手呢!
也不对,他俩也不像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正在陈让思绪万千的时候,一个声音却从不远处响起:“你,可让我一顿好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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