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摇摇头，“我这出租院里少有人拳头不沾血的，不怕你。”
罗如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一闪而过，却刚好被海棠捕捉。
海棠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接着干了呢？”
“一是累了，二是听说小空在跳蚤市，所以就回来了。”
“一呆三年，”海棠补充。
“是的，一呆三年。”
“你应该去外面闯的，你这个年纪，和你的能力。”
“把小空安顿好，”罗如也顿了顿，“以后的事再说吧。”
……
小空早早出去是为了晨练。
三年前罗如也就要求如此，小空很听话，坚持了三年。
罗如也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很久不陪小空晨练了。
生活有条不紊的开始了。
罗小空领着小海去学堂识字。
跳蚤市是有学堂的，不过学费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
这个时代，是知识垄断的时代，越垄断则越有利可图。
罗小空跟着去蹭课，小海在靠窗位置，罗小空则躲在窗外。
这么偷着学已经差不多有五六年时间了。
海棠也有事做，躲在自己的小黑屋里敲键盘。
键盘并非全息或者触摸屏，而是机械键盘。
在她进屋后不久，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就传了出来。
除了包租婆，海棠另一个身份是网络作家。
这个时代，网络依然是存在的。
这个时代的网络分三级，低中高。
低级网络，小规模覆盖废墟城市及其周边，输送内容只限于文字。
中级网络，大规模覆盖于天空城及其周边，输送内容扩大至视频音频。
高级网络，覆盖全球，包括但不限于全球信息交互。
像海棠用的老式电脑，只能支持低级网络的传输。
不过写作的话，倒是绰绰有余的。
靠着跳蚤市和天空城的读者群体，海棠倒是能挣一些稿费。
当然，稿费不如租房子赚钱多，但毕竟是她的爱好。
就剩罗如也了。
并不打算去干老本行，罗如也打算去天空城一趟。
因为他要用天空城的网络寻找治疗自己的方法。
天空城与跳蚤市之间，有一条大公路。
不时的有车从天空城方向开来，也有车从跳蚤市开往天空城。
罗如也搭了一辆，花了些钱，只能坐在车斗里。
车是皮卡，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儿。
司机是个小眼睛的年轻人，很精明。
他要去天空城那边拉旧货再卖给跳蚤市居民，价格能翻一番。
路两边是荒芜的原野。
坐在车斗里，来往的大小车辆捻起阵阵尘土。
罗如也皱着眉头，忍不住咳起来。
车不停，开得更急。
罗如也咳的也急。
咳到最后，手里已经留下了血丝。
脸，染上了潮红。
“请，请停一下车，”罗如也忍着身体不适，敲了敲皮卡后窗。
敲了好一会儿，司机才转头看了罗如也一眼。
一看他脸色不对，立马刹车在路边停下了。
“喂，你没事吧？”司机问了句。
“让我喘口气，”罗如也又一阵咳嗽，司机看到了他手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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