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纷纷,大街之上人影寥寥,还却匆匆欲断魂!由于已经走到了一个城市的外围,故而,智谞他们并未止步,而是于纷纷的雨中进入了城。城中街道之上漫步而行,二女俱都是轻纱遮面,小雨怀中抱着安琪儿,香怡手中一把雨伞正好遮住了她和小雨、安琪儿两人,小雨居于三人之中、另一边则是自己打伞的智谞轻扶。时近傍晚时分,不好的天色让这座城中显得更加的阴沉。一路慢走,遇到什么店铺,有需要自己采买的东西要买时,他们也会进入,而后面无表情的又出来继续慢走。一向但凡来到城中就嘴里嚷嚷着要买好东西吃的安琪儿,或是此时被香怡抱着、呆于安琪儿怀中的小火和奇遴,他们三个这一次的进城谁都没有了吃的兴致,原因还是价格实在太高,而且那些东西而今也变得一点都不好。雨中行步,显得有点寂寥,街道的延伸好像就是他们一家人行走的方向,而不知道在哪处的客栈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突然!在前方的街道上,有一个行路的人脚下几个踉跄之后、软倒于地,不再动弹。好像是细雨蒙蒙眯了正于大街上匆匆行路的路人之眼睛,那忽然躺倒在地的人躺在那里,从其身边匆匆而过的行人好像都没看见——即使有看见的,似乎也只是把躺倒的那人当成是街道上的一个障碍物,匆匆步履不停、远远的从其身边绕过而远走。脚下加快脚步,智谞三人赶紧走到那地上躺倒之人的身边时,迎来的也只是那些自顾雨中赶步之人的顺势一瞄;而在智谞为那人诊脉之后,却是扶起那人的头,拿出一小瓶香怡加工而成的果汁、轻轻为那人灌了两口。
果汁刚入其口,那人倒是立即清醒了过来。这时的小雨向着那人问道:“大爷,您这是怎么了?”那人的年龄看起来足可以当智谞他们的爷爷辈,朦胧的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自己身边有三个衣着很华丽的年轻人正一眼关切的望着他,他的头顶上方已经被他们的雨伞所整个遮盖住。老人一边被智谞搀扶着站起身来,一边嘴里说道:“年轻人,谢谢你们啊!我没事!就是岁数大了点,有点不经饿!加上一时心急的回家,这才一不留神给昏倒了。”
“那您家住哪儿啊?我们送您回去。”小雨说道。那老人赶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醒过来就没事了!我家也没有多远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谢谢你们啊,年轻人!这年头像你们这样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大爷,我们反正也没事!我们还是送您一程吧,这样我们也放心!”小雨坚持道。或许是这位老人的脸上有几分当初自己爷爷的情形,
老人虽然几经推脱,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小雨,被智谞三人一路护送着回家。
一路从主街上走入胡同,又顺着胡同步入七扭八歪的弄堂中,如此一直走了近半个小时之后,于一个有着低矮院墙的小院门前时,老人这才止步、言说到了。这一路老人虽然和智谞他们的话不多,但仅从智谞为了让头上撑着的雨伞尽量的遮住他的全身而让自己的衣衫湿了大半的情形,老人也能看出智谞他们实则是在真的帮他。来到自家的门前,看着身边的这三个‘富贵’青年,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老人还是邀请智谞三人去他家里坐坐,喝口热水的同时也避避雨。
欣然应允的智谞和二女进到老人家院中时,才发现:教廷为了安置那些迁居而来的农人所建的这些房屋,越是向里深入、越是更近,就越是发现与他们在街面上从其外表看到的样子差距越巨大。
单在街面上看这些城市扩建区域所矗立的新建建筑物时,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或许是那些街面地带的建筑本身建筑质量就不错,加之其外表又有统一的外墙粉刷、看起来倒也整齐,于正常城市的情形也差不多。可这一路跟着老人深入到这些建筑群内部时,就他们所看到的情景,完全能看出:教廷于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提前规划,各个小院或是建筑形式倒是一样、可布局也和私搭乱建差不了多少;而且这里的各个建筑所展现出来的样子……用智谞的心里话来说就是:瞎子也能建!
智谞敢肯定,这里的每一幢房屋,他一个人只用推,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跟着老人一路走来,他们脚步轻轻完全是因为怕自己的脚步稍微重一点都会让这些成险的房屋倒塌,又或是怕那些所用砖石倒是新的、但墙面却出现了很大裂缝的险居,恰在他们路过其下时,突然倒塌下来。老人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他走的很稳,而且是那种什么也不怕、也不管的稳,可智谞他们这一路走的完全可以说是‘胆战心惊’。
“大爷,您家怎么把自家小院整个的当成地来种了?这~~这种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一进入老人家的小院,小雨看到这小小的院子里已经被人精心的处理过,而且还分出一畦一畦,少许种着蔬菜、大多的种植物小雨还真不认识。
老人一边谨防自己脚下踩了地里的种植物,一边招呼着智谞他们赶紧进屋,一边却是嘴里呵呵笑着说道:“哦!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小姐,怎么可能认识这东西!这是一种芋头,算是芋头里边最最不好吃的一种,可就因为它不论在什么样的地况下都有很好的产出,所以我们才选种它的——也不光是我们家,这一片的人,几乎每家每户都种着这东西。以前我们在村子里住时,这种东西其实就是我们喂养牲畜用的,而今没办法、我们自己来吃:虽说很不好吃,可它既能当菜、又能当粮食,有它、对于我们的粮食也算是一种些微的补足。快快快!先进屋!”
“老头子!这几位是~~”老人掀起屋门上所挂的门帘而招呼着智谞他们刚进屋,里屋就走出一位老大娘,而老大娘的身后又跟出一位抱着四五岁孩子的妇人。老人和那老大娘解释了一下路上发生事情的经过,其后相互介绍之下,智谞他们才知道,那位老大娘其实就是老人的老伴儿,而那抱孩子的妇人则是老人的儿媳。
似乎老人一家真把智谞他们当成了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又或许是老人家里这也是头一次有像智谞他们这般富贵之人前来做客,家里和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区别的情况下,老人一家三口对于智谞他们的态度是感恩中又掺杂着不少的拘谨。而其中最最令他们不好意思的则是:连让智谞他们就座都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坐处!最终也只能是让智谞他们坐在了家里的那三张木质‘古董’小矮凳上。
看着智谞他们毫不介意,毫不嫌弃的喝着他们端上来的白开水时,老人一家才算微微放松了几分;看到智谞他们谦恭有礼的样子,其脸上、眼中始终和煦的神情,最终倒也让老人一家对于智谞等人亲近了很多。陪着智谞他们稍作了片刻,因为此时的时间刚好处于晚饭时分,老大娘和她的儿媳虽经几番犹豫——但还是应着老人的要求去准备晚饭!只因老人要留智谞他们一同吃。
外边的雨还是淅淅沥沥,老人搂抱着他的孙子,就一直陪着智谞等人,这时的智谞向着老人问道:“大爷,您的儿子呢?都这点儿了,怎么也不见他回来吃饭?”老人微露笑意的说道:“他啊!现在时局太乱,有钱人家比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人更为需要防范歹人,他去给人家当护院去了。钱虽然挣不了几个,但最起码人家管饭——这年头,能有个吃饭的地方就非常不错了!”
“教廷不是按家里人头分粮食吗?粮食差额难道很大?”智谞问道。老人道:“唉!远远不够吃啊!我们家按理说是五口人,可因为我孙子太小而没有劳力,所以我们家也只能算是四口人种四人份的地,所得四人份的粮食也仅能够我们家吃半年,其他的就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了。”“大家都是这样的吗?”智谞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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