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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幻美应心住

不知怎么的,很是自然的走到凉亭中坐下后,那胸前血迹斑斑且破烂衣衫丝毫不整的智谞也呆呆的坐了下来,这时的小雨奇怪的问道:“谞哥哥,你怎么突然间变得傻兮兮的了?”原因是那智谞一直呆呆的看着香怡而始终回不过神来。智谞依旧是有点发呆的反问道:“有吗?我觉得很好啊!”说时眼光又投到香怡的身上去了,好似香怡的身上总有一种什么奇怪的力把他的眼光时时的绑缚在其身上一般。

小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她并没有理解了此时智谞的状态,然而香怡却是深深的知道!莫说是智谞了,从见到智谞开始,如果小雨留心的话,就能发现香怡距离智谞身体的距离从来没有超过半尺;虽然她的注意力看似大多数放在其他之上,但其心神却总是无时无刻不灌注于智谞:只是为了照顾小雨的感受,她并没有如智谞那般的内外同形而已!智谞仿若梦中而未醒,香怡却是清晰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朝思暮想的盼了几十年,才好不容易有的结果。不过这时的她也有点耐不住这与智谞之间的距离了——也正好在此时,小雨说道:“谞哥哥,你的伤口还疼吗?走!让香怡姐姐给你擦洗一下身体,也好换身衣物。”

那智谞呆呆的神情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浑然物外的跟着小雨和香怡来到洗浴间的门外时,这才醒悟过来要干什么;虽然心里是万千般的愿意,但让香怡给自己洗澡,智谞还是抹不开面子。但无奈!其自己去洗的提议,被两女说是因为他身上的箭伤未好而同时否决。却又因为香怡的关系,本欲转身离去的小雨也加入到了为智谞洗身的行为之中。于是,只穿着一个大裤衩的智谞就那样定定的站于洗浴室当中,任由两女兢兢翼翼的侍弄,舒服吗?很舒服!舒服的智谞都起反应了。可察觉到如此情况的两女,却是娇羞无限的弃他而逃!剩下来的要他自己洗。

两女为他擦洗上半身的行为进行了越有半个钟头,可智谞自己洗下半身的行为只用了三分钟,其后就匆匆忙忙的试图重新腻在香怡的身边——不过,他仍旧失望了!因为见他出来,羞于面对他的香怡拉着小雨又逃到洗浴间去洗澡了。因见不到香怡而心中莫名其妙的有点焦急的智谞,站在洗浴室之外望向浴室的眼光,能把那浴室的灵石墙壁给直接洞穿!偶尔的他甚至都会想,当初要是把这浴室也建成敞开式的或是完全透明的那该有多好啊!也不至于而今……

从洗浴室出来的两女让一眼望见她们的智谞忽而宛如一阵清凉的春风拂面!刚从浴室中出来,其头上脸上等处的水分还没有完全的蒸发而干,两女看起来总有一种清清凉凉、水水亮亮的爽心之感。加之出来的二女一个风姿绰约、婉转动人心魄,一个眉眼戴春含情脉脉且害羞的直想藏于那个姐姐的身后、却难掩其满心的喜悦,刚刚换上的一身崭新衣衫让二女看起来如娇花、如露珠,似春风、又似朝雾,发呆中的智谞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一看,嗯~~,自己倒像是一株没皮的光杆树木!他这棵光杆大树倒是不好意思硬往人家两个娇花、莹露的身边蹭了,不过香怡和小雨可不管你这么多。

拉着智谞来到‘仙侣居’中心那个小雨的闺房中时,香怡一眼就被其内部的装饰装点之美所镇呆,不过稍后却是智谞和小雨被香怡而镇呆!只因为,香怡回过神来后,为了给智谞找一身最是‘合适’的衣服,她竟然把她这近四十年来所做的衣物都统统的摆到了小雨的玉床之上:好在那玉床足够大,虽然不能把这些衣物展开了放,但堆一堆、摞一摞,纵然成小山,却也刚好够放下。

怎么说呢?因为这些衣物是香怡估摸着智谞的身材在四十年的时间中陆陆续续而做来,故而,这些衣物当中有一部分倒是和此时的智谞非常合身,可大部分的衣物却是需要其后稍微的改一改,比如放一放袖子、延伸一下整体的长短。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里这无数衣物的每一件,无论是外边的衣袍还是内里穿着的衣衫,其做工、装点、绣花图案,无不精良、精美达极致。

实在很难想象!这里这每一件衣物上都承载着多少香怡满心思念的浓浓情爱;很难想象!这里每一件的衣衫都消耗了多少香怡的心神之力。刚刚在浴室中,小雨也只是听香怡说她给智谞做了一些衣衫,却哪里能想到,这衣衫是如此的巨量、这衣衫每一件又是承载着如此深厚的浓情!小雨和智谞的镇愣,完全是因为被香怡所深深感动。

“嗯~~,这件不错!就它了!”好不容易挑选到一身香怡自己满意的衣衫后,她拉着同样呆呆发愣的小雨,为呆若木鸡的看着她、可她却是怕回看他一眼就被其眼中的那种柔情瞬间融化的智谞,穿戴了起来。其后,又打散其头顶的发髻,好好的精心梳理了一番、再次规规整整为其扎束了起来,直到绕着他、看到智谞已经变成了衣衫秀美华丽的瘦干公子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可要不人家都说女人是最善变的呢?就在香怡完美的打扮好了智谞后,香怡忽而脸色一变,伸出纤纤玉手一把就又揪住了智谞的耳朵!不过当前只要智谞不乱动、或是香怡的小手不使劲揪,倒是不会产生半丝痛苦感。那香怡对着智谞质问道:“谞儿,你还听不听小怡的话?”

智谞还能怎么的?也只好是赶紧点头应承。香怡道:“你要是还听小怡的话,就把小雨妹妹给收了!让她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啊?”与智谞诧异的疑问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小雨焦急的话语,小雨道:“不不!姐姐!我~~我~~我只想一直陪着谞哥哥,只要~~只要他不嫌弃我就好。”“别说话,妹妹!我给你做主。谞儿,你答应不答应?”香怡阻止了小雨的话后重新逼智谞。

智谞看一看小雨、又看一看香怡,他的脸上莫名的意味很明显,可也不是完全的反对,似乎他也不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一点是非常确定的,那就是他也绝对不能让小雨离开他!只是这‘不离开’的根本缘由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敢非常确定:虽然曾经偶尔的他也有生起过霸占了小雨的念头或是冲动,但这毕竟也只是‘念头’和‘冲动’。

答应了香怡吗?他也有这种想法,但他不知道如此做到底对不对,况且他也不敢肯定这样就是对小雨最好的结果;不答应吗?好像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情愿这样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潜意识中其实也很喜欢小雨,只是这一切都被香怡的光芒给掩盖住了——以前是这样,而今就更是这样了。

从小雨的言谈举止当中,香怡早已知道小雨的心中所想;从智谞的行为举止当中香怡也能猜到智谞心中是个什么情形。近乎本能的时时牵着小雨的手、那个以小雨的面容为相却是用自己最喜欢的衣饰为主基调的二合一雕像,无不清晰反映出了智谞的那种心理:从某种意义上说,恐怕在智谞的心里,她已成小雨、而小雨已成了她。——

原本自己的计划错误、失误处频出,但总归是磕磕绊绊的算是达成了原定目标。虽然此时无论是从世情、还是从家里的情形来看,这种原定目标的重要性已经丝毫不显、甚至是不需要了,但无论如何,也得给小雨四十年的付出、期待一个交代,得给智谞的心理一个正确导向的交代。

——毕竟是和智谞从小长大的,她也知道智谞不会因为她的关系而对任何人逶迤虚晃,小时候他经常打人的事情就是这一点的最好证明!她知道智谞即使被她逼着,他也只会表达出他心里的真情实感,况且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也不应该会口出虚言。此时,从智谞的脸上神情就已经清晰的说明了他心中的那种犹豫、那种纠结,是需要让他反向想一想了!

犹豫不定之中,或许是智谞不确定是不是应该答应了香怡,可又怕小雨会真的离开他,依旧是下意识的,他伸手拉住了低头不语的小雨之手,好似怕她真会走了一般。可就在这时,香怡出手扯开了他拉着小雨的那只手,而后,对着智谞说道:“谞儿,你先静下心来!你想一想,若是小雨离开你了、若是小雨和某个其他的男人很亲密的相处、若是小雨就要嫁人了,你心里的感觉怎么样?”

不用智谞的回答,他的动作已经很好的证明了他的心理!香怡的话一完,智谞已经不顾香怡的阻拦而有点强行意味的再次拉住了小雨的手,并且还下意识把她往自己的身边拉了几拉、好似总想让小雨距离他更近一些——然而,他的嘴里依旧是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这时香怡又道:“你也不想这样吧?那你把小雨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她又该怎么办?一辈子不嫁人的守着你?你忍心吗?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到底是把小雨当成你的妹妹、还是你想独自一人永远拥有的人?你心里除了对小雨的那种亲情,就真的不存在男女的爱意吗?那你还等什么?要让小雨一直苦苦的等你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过来?这些年来,她是怎么对你的,除了一个妹妹该做的之外,难道你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发现其他东西吗?把我的影子从你和小雨之间刨除——你好好的想一想,小雨而今除了没有把她自己的身子交给你,她所做的一切和一个妻子该做、能做的,有什么任何一丝的区别吗?以前或许是因为你心里一直想着有一日和我于那边相聚,而今这一切都不需要了,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时间可以彻彻底底的爱个够,什么才是对小雨的最好?你不觉得顺着她想了四十年的想法行事,我们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对她好吗?”

智谞的眼光有点变了,变得有点确定了!确定的眼神中却是蒙了一层朦胧。他雾水朦胧的看着香怡,似乎是由心底深处所发出来的声音,他对着香怡说道:“小怡~~,对~~对不起!”香怡知道智谞为何会这样说,她心疼无比的对着智谞说道:“傻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能想明白了才是最好!对你好、也是对小雨的最好,更是对我们一家人以后的更好。你能明白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智谞深情的对着香怡点了下头,继而他把小雨轻轻的拉到他的身前,对着低头的小雨轻呼道:“小雨~~”。“嗯?”小雨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智谞定定的看着小雨完整的面容,两人就这样相互的看着,可看着、看着,小雨忽然发现智谞的眼中神色忽而变得有一种迷惑的意味,却是在同时,她的身体被智谞给紧紧的搂进了怀里。小雨在智谞的怀里挺着胸膛依旧看着智谞问道:“谞哥哥,怎么了?”

那智谞呆呆看着小雨面容的眼神越来越亮,他本能的说道:“小雨,你好美!我以前怎么就一直没留意到你原来是这么的美呢?”或许小雨更想听智谞这样深情的望着她而向着她说‘我爱你’之类的话,听到智谞说的这话,她说道:“人家一直就是这么漂亮的嘛!谁让你这么多年都没注意人家呢?”智谞依旧死死的看着小雨,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他说道:“我以前也知道你很漂亮,但这‘漂亮’和这‘美’不一样!好像以前我看到你的漂亮时只是单纯漂亮,你的脸上总有一种像是什么东西笼罩着一般,朦朦胧胧的看不到你的美,可刚刚我突然发现,我看清你了、我真的是非常清晰的看清了!”

小雨理解智谞话中意思了,她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她有点害羞,可又不舍得从智谞的脸上移除自己的目光——在她的感觉上,智谞的眼神也是好美。智谞忽然又对着小雨说道:“小雨,或许对你有点太不公平,但我还是要说!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永永远远的做我一个人的小雨、给我当娘子,好不好?”

此时小雨急剧欢蹦的芳心能兴奋的跳出来让智谞看一看!她突然死死抱住智谞的同时,嘴里清晰的‘嗯’了一声。本想埋头于他身上的小雨,却被智谞听到她的‘嗯’声后,伸手重新捧起了她的脸,看着小雨通红如玉的俏脸上那激动的已经充满了泪水的眼睛,智谞和小雨两人脉脉的相望中,智谞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了小雨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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