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谞爸爸妈妈之所以来精灵境中生活,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来陪着香怡,以便能稍稍的给她一些安慰。如此一是向香怡证明,他们爱香怡这个女儿超过了智谞,若是智谞真的敢做出背叛当年感情的事情,那么他们宁可选择要这个心爱的女儿;二是,不管智谞是因为什么而始终未能来找香怡,但只要当智谞回原来的家里一趟,如果智谞还想要他们这个爸爸妈妈的话,那么他定然会前来——如此也能保证,无论如何,香怡都能见到智谞,也好知道事情的原委。
既然来到了精灵境中生活,那么整天的陪着香怡、哄香怡高兴,那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香怡把他们接来、和其相处的情景,定然也会被还在精灵王城驻扎的柳翠所详知。在香怡对其心里的抱怨还没有化解时,在香怡的终身问题还没有被她解决时,竟然有人来和她‘作对’、来和她抢女儿,柳翠当然心中不愿意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心爱女儿被他人抢走,其后的柳翠就慌慌忙忙的同样调动岗位到了这里。
怎么说呢?或许是母爱太浓厚因而太害怕失去这个女儿了,又或许是嫉妒智谞的爸爸妈妈能那样和谐、轻松快乐、更像一家人般融融的和香怡相处了——在香怡的意识中,自己最深爱的两对儿爸爸妈妈应该融融恰恰、和和乐乐相见面、相处的情景,并没有出现。为此她很失落、也很失望,是对于她父母亲的失望。
前来,到智谞爸爸妈妈住处的她父母,手里提着一些算是精灵产出的最美味水果,脸上表情淡淡,却是挺直腰身、在示意智谞的爸爸妈妈把水果接过去后,宛如一个富贵之人鄙视乡下人没见识的语气,一一向智谞的爸爸妈妈介绍这些水果是多么、多么的昂贵,是多么、多么的他们没吃过。智谞的爸爸妈妈也确确实实是个乡下人,他们也没有表示出什么来,依旧是满脸亲热劲的让座、忙着招呼着香怡的父母亲: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他们一个农人的身份和人家精灵统兵大权的掌握者根本就法比,终归还是归到了这前来的二位可是香怡的父母——爱香怡,智谞的爸爸妈妈不想让香怡夹在中间难做。香怡此时的眼中更多是疑惑,和稍微的抱怨!
坐下来的她父母亲宛如指点江山一般的轻飘飘询问了几句智谞的爸爸妈妈,在这里住的习不习惯、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需要等的这一类话语,两句闲话之后,他们继而的话里话外都无形中向智谞的爸爸妈妈表明他们才是香怡的父母;用借着说他们的生活是多么的富足、美好,来反衬智谞的爸爸妈妈不适合当香怡的‘爸爸妈妈’,因为他们农人的身份不能给香怡带来更好的将来、生活——这也暗中预示着,智谞不配当香怡的相公。智谞的爸爸妈妈脸上的笑意仍在、只是有点僵硬,他们默然。香怡的心中已有怨气升起。见到智谞的爸爸妈妈已经了解了他们的意思,香怡的父母借口身担要职、还有重要公务需要处理,虚情假意的说了几句‘有什么需要就说’的话后,起身走了。
智谞的爸爸妈妈来此并不是来和人家抢女儿的,纵然他们把香怡再当成女儿看待,那也仅仅是想让香怡能得到更多的爱。香怡的父母走了,可他们却从香怡远望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淡泊’,知道其父母的用意为何、深怕香怡会胡思乱想的智谞爸爸妈妈赶忙又开始宽慰起了香怡。给她讲明这其实都是爱,相信当其父母了解了一切后,就会消除这种心理,让香怡不要因为这一类的事情而影响到她对于她父母的感情,否则他们这两个人类也只好去其他地方生活了。香怡的心里能完全释怀吗?想来也不可能!但无论怎么样,她在其后日子里的心里情形并没有在脸上明摆。
从这一天之后,每当她来到爸爸妈妈的身边时,爸爸妈妈总是跟她说不论有多忙也都应该和她的父母亲多相处;而回到那头时,她的父母总是找来许多什么她没有学过的技艺,缠住她的让她学——或许这也算是一种投其所好吧!只是来的又有点晚了、而且这动机也太不纯了,他们如此为的只是让香怡把所有的闲散时间都用在于他们身边学习这些东西之上,以便香怡能更少、最好是不要去其爸爸妈妈那处。有东西学而能作用到将来和智谞一起的生活中、香怡照学,可学归学,此时的她宁可少学、不学,也不会少去她的爸爸妈妈那边一次。
同样的是爸爸妈妈,这一边父母的做法和那边的爸爸妈妈完全用意不一样,香怡落寞。爸爸妈妈想来探望其父母,却因为‘军事重地、闲人免进’而未能前来一次,水果倒是没少送来;而她的父母从那一次探望过她的爸爸妈妈之后就好似已经忘记了他们一般,从来没说起、也从来没想去或去过一次,香怡的心里对她的父母很失望。在香怡想来,她的父母似乎已经忽略忘记了养育她长大成人、给了她无数亲情厚爱的爸爸妈妈之恩德:如此,不是说她这个女儿的命破烂如草芥一般丝毫不重要,就是说她的爸爸妈妈太贱!贱得把许许多多的真情厚爱平白的给了她。
香怡也知道这一切的根本缘由,她不怨恨她的父母,但这只是说她心里对其父母的意见谈不到‘恨’上、其心里对于他们的负面情感程度已经超乎了这‘怨恨’的范畴。被爸爸妈妈强逼着回到父母身边的香怡,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假了、话语也是越来越少了,纵然柳翠心里再有巨多的母爱却也无从投放到香怡的身上。如此,这家人的相处中更是以‘假’对‘假’——一个是真的‘假’,一个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自己的‘真’、以‘假’的应对试图找到‘真’的可实施机会:融融,在这个家里的家人间开始消失了。
回到脸上没多长时间的和煦,渐渐的又从香怡的脸上开始消失,整天紧绷起脸、一身英姿飒爽的气质,重新回到了香怡的身上。与以前如此的情形不一样的是,当香怡回到她的爸爸妈妈身边时,她的神情、样子等等的一切,又会突然变作另一个人一般——外边的‘冰山美人’回到这里的这个家中时,却是无比乖巧的小女儿!
今天给爸爸弄了点什么好茶叶、泡茶给爸爸喝;明天又给妈妈弄了身什么衣物的料子,娘俩却是因为衣服的裁剪或是其上到底该装饰什么绣花而相争不下;后天却是赖在家里就是不走,非要吃了妈妈做出来的那淡饭不可,你不让她吃、她就说妈妈虐待女儿,拦腰抱着妈妈撒娇、胡闹,直到你同意了方可。这个家里才像是三口一家,家里只有浓浓的亲情和欢快、轻松。
同样都是家,同样的身份、都是以香怡为中心,却是两样的表现、两样的享受,~~却是又何必呢!难道大自然的基准法则就是:自私?
和爸爸妈妈相处时很快乐、很轻松,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但不管怎么说,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爸爸妈妈在想方设法的安慰、宽慰于她,香怡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同时也是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安慰、宽慰于他们。只因,那智谞迟迟不见归来,否则当前的香怡也不至于回复成那‘冰山美人’的情形。一方面她爱着她的母亲、可母女之间总有消不去的隔阂——爱她,却是接受不了母亲给她那份爱的方式、形式;一方面是爱着爸爸妈妈,且之间不存在任何的隔膜,却因为智谞一直不见身影而彼此言笑欢谈间总有那么种伪装出的牵强。事事不如意、身边总是伴随着烦,不需要伪装之下,香怡想不‘冷’都难。
这一日,突然接到属下报告,说人类当权者正于森林毗邻的那个交易市场进行大规模的屠杀,市场发生大暴乱、且还有好多的精灵身处其中未能速撤出来,恐怕被殃及势在必然。不为制止市场上的大暴乱,只为让其中精灵安然撤出来的香怡,一声令下!带着人就冲了出去。视线能看到那市场上的情形时,市场上已是满地的尸体,其中的精灵只有两种命运,一是同样被杀、二是被人所掳。
本身心里就一直处于一种烦闷状态,而今见到市场上如此惨烈的一幕更是让香怡怒火中烧!这‘怒’既有对市场上死去、或被掳去的精灵,也有那些被草菅人命的人类。市场上依旧还站立的人也就是当时的智谞和小雨他们一家了,可由于小雨和安琪儿当时距离智谞的位置更偏后,香怡眼中注意到的只有在一具精灵‘尸体’边挥剑的智谞一人——虽然这时的她也从智谞的身影上感觉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依旧还是被心中的怒火所掩盖。
习惯性的释放出绿儿时,她已经一边急速靠近智谞、一边搭箭上弓,极是轻微的一声‘嗡’声响起时,她却是发现那正于满地尸体间挥剑的人和她心里的那个身影几乎可以重合——虽然这人的面容很瘦、形体也高出不少,但她依旧能感觉到,这人似乎就是她一直在等着的智谞。箭已射出,脑中却是砰然一声空,瞬间苍白的脸上已是滚滚的泪珠,下意识的伸手想招呼智谞快躲开、或是想截回自己射出的那支箭时,一切都已成不可能。中箭的智谞茫然的看向她时、她的精神已经疯了!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么多年来的苦练射箭,她射出的箭从来没有走偏过丝毫。自己苦心布出来的局,身心承受无数的折磨,没想到,到头来却是错上加死亡!
后不后悔的,当前的香怡早已不知道了,发疯的意识中,只有一条:他来找自己了,可他却死在自己的手里了!当于智谞的面前眼睁睁的看到智谞吐血而软倒时,她的心也是同时‘砰’的一声碎了,也死了!至于智谞和她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到。心死了的她,只想抱着智谞、陪着智谞,死在他身边和他在一起,从今往后再也不受这份她实在是怕了的相思之苦。却在小雨欲为智谞解除身上的衣袍时,小雨一下子触到了香怡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一瞬间,香怡已经有了杀人之心。
好在她早已从爸爸妈妈的嘴中判断出这位就应该是那个被智谞当成是妹妹的小雨,杀心虽起、但并未付诸于实施,看着小雨、她等着小雨为什么要侵犯智谞的理由。对于而今长得壮实了很多、也大了点的奇遴,香怡还是信任的!脑中朦朦胧胧的意识到智谞或许还有希望时,也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绿儿竟然咬了智谞一口,不过这时只想知道智谞的性命安危如何的她,也根本就顾不上绿儿的情形——毕竟智谞才是她最最根本的一切、是她的命,如果她的命都没了,谈其他也全是空话。
当前的香怡脑中只有智谞!好在当得知智谞是真的性命无碍之后,她的心才活了过来,可是什么也不管、爱谁谁的她,死死抱着智谞就是不撒手——直到抱着智谞来到一个偏僻地好一阵的回复之后,她的脑子、意识,才算完全的正常化,这才想起问一问智谞这些年是怎么度过来的。于此,也从小雨的嘴里了解到了智谞这四十几年的经历,也了解到了小雨和智谞之间的事情,同样也了解了小雨其人:她有点喜欢这个单纯至傻的小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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