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麒面上闪过一丝青气,却不敢发作。
中年人莞尔道:“上一次是吕纯阳么?”
乐心笑道:“正是。”
中年人道:“既是纯阳真人所救之人,必不是为非作歹之辈。朱老二,给我个面子如何?”
朱麒沉默片刻,冷冷道:“朱某给你们三年时间。三年之内,朱某不动你们分毫,三年之后自求多福罢。”
岑含忽道:“好,三年后还是在此地,我一人向前辈讨教。”
众人皆是微微一愣,朱麒冷笑道:“好,朱某必赴约,还望足下到时能安然无恙,莫让他人取了性命。”说罢将黑剑放回木匣,向着中年人一抱拳,便径自离去。
中年人摇头道:“煞气太重,作茧自缚。”
岑含躬身抱拳道:“多谢前辈搭救。”
中年人皱眉道:“你方才太过鲁莽。这人功夫极强,你虽根基不差,三年内若想胜他,也是难如登天。”
岑含淡然道:“事在人为。何况有些事只有他能告诉我。”
中年人凝视岑含片刻,忽笑道:“你这小子有点儿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岑含微笑道:“晚辈岑含。岑寂之岑,含蓄之含。”
中年人点头道:“好,不错。”
乐心笑道:“不知前辈能不能告知高姓大名?也好让咱们记住这条小命是谁救的。”
中年人笑声爽朗,道:“名字早已忘啦,若非要问,就叫黑土罢。”
中年人走过去捡起木匣,对几人道:“我尚有要事,就此别过。”话落处,人已在十余丈开外,不多时便消失在东边夜幕中。
岑含笑道:“我说得不错罢,果然是个高人。”
乐心笑道:“我也说得不错,最近运气确是好得有些过份,尽撞上大人物。”
洛飞烟看看两人,叹道:“看来我说的也不错,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两个人。”
岑含乐心仰天大笑,洛飞烟也是面露笑意,三人一番死里逃生,趁着夜色赶回城中,一路月明星稀,心中畅快无比。到得医馆门口,只见灯火通明,岑含叹道:“这左夫子真是仗义,明知你我九死一生,却还是这么硬生生等着。”
乐心拍拍肚子道:“我可没你这么多酸腐,这肚里酒虫早就造反啦。”说罢推门而入。左家众人乍一见三人,不免又惊又喜,询问起究竟,乐心便眉飞色舞地胡侃了一番,说到惊险处,惹得众人心惊肉跳,惊叹连连。岑含也告知左空朱麒两年内不会再来生事,宽了众人之心;却只字不提二人约定决战一节。他既有心隐瞒,洛飞烟与乐心也不多说。众人心事一去,气氛也随之轻松,乐心早就酒瘾发作,抱着酒坛子与左空拼起酒来,这一老一少都是好酒之辈,开怀之下,直灌得面色潮红,满嘴胡话。岑含洛飞烟平素虽不好酒,也忍不住各自斟了一小杯浅酌,二人相临而坐,饶有兴致地瞧着众人喝酒猜拳,放浪形骸,一顿饭吃到半夜方才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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