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卒名为龚洪皮肤黝黑,年纪不大不过三十余岁,左脸颧骨有一个两寸许的刀疤,直拖到眼角。自从李骐元记事起,这刀疤就存在了,也不知是在哪场战役受的伤。
龚洪笑了笑,“二公子回来了?侯爷让我们待命,想来一会儿要有事出门。”因为伤疤的原因龚洪这一笑只动了半张脸,半张脸笑,半张脸不动,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老洪,你这一笑太恶心了,小心吓着二公子。当年你抱三公子的时候,那小家伙边哭边尿,到现在,你身上那臊气没散尽。”旁边一名士卒夸张的挥了挥手,似乎要扫去鼻前的味道。
“几位叔叔,你们这一回来就说我坏话……”李济坏笑着跨出府门,斜斜倚靠在龚洪的马边,“要不咱们去演武场练练?赢得人滋输的一脸尿怎么样?”
“娘的,你这哪学的?比我们还恨?”这群虎旗铁骑轰然笑了起来,“三公子你要**,去柳巷那条街,跟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意思?”
“切,打不过就直说,找那么多借口!”李济拍了拍龚洪的大腿,“你说是不,洪叔?”
龚洪又是一笑,“两三年前我们就不是你对手了,有本事找你大哥李封,跟我们一群虾兵蟹将闹,赢了也不光彩。”
李济夸张的一遮双眼,“洪叔你又放大招了,你这一笑,万箭穿心,中义甘拜下风……”
“去你的!”龚洪佯装去踢李济,却被李济躲开。
“三弟!”李骐元轻呼了一声。
李济这才反应过来,“哦对了,父亲还等我们呢。”李济向李骐元招招手,当先跑进府内。
李骐元向诸位将军行礼,这才跟着李济离开。
待到两人离去,一名虎旗军士道,“这两位公子秉性差别可真大。”
龚洪点点头,“大公子李封跟三公子跟咱们对味,这二公子总觉得跟我们有些隔阂。”
“一股子文人书生气,跟咱们这帮扛枪那刀的当然不一样了。”
“不过老洪,你别说,二公子跟侯爷那股子让人猜不透的劲道还真像。”
一群军士望向福伯,“福伯,你说呢?”
福伯笑了笑,“能猜透,你们也是大将军王侯什么的了。”
龚洪咧嘴一笑,“说的也是!”
“哎呦,老洪你快别笑了,怪渗人的。”
“滚犊子……”
虎旗候李炳书房内,有着行军打仗将军们特有的样子,书籍字画不多刀剑摆放不少。
李炳负手而立,站在最中央的堂前。
堂上放着一个精雕剑架,如今却是空的。这里原先摆放的乃是李家传家之宝寅锋。
门外响起了李骐元和李济的声音,“父亲。”
“嗯。”
两人推门而入,躬身而立。
李炳回过身,落座于书桌之后,“长风一事,骐元你做的不错。”
不到一月,长风王爷自尽,长风军解散,所有产业被候府吞并,虎旗势力大涨,李炳虽身在京都,这一切却看在眼里。
李骐元摇头,“尚不完美。”
李炳点点头,“姬鹏赐王,钦定羽族驸马,可有想法?”
李骐元向李炳深鞠一躬,“骐元心中有数。”
李炳沉默,指尖轻敲桌面,想起姬长风临终前的话。
“姬鹏要活,不能死。”
李济一愣,“父亲,这姬鹏肯定恨我们恨的要死,再说之前他还刺杀二哥,怎么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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