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了车之后，从陈木几乎已经快要溢出来的失望表情中，老张也多少明白了结果。
没有任何的线索，甚至连一点点的倾向都没有。
作为天才，如果陈木都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大概就只有两个可能了。
要么是他们在大街上随便找了家小卖铺，就能碰到一个比陈木智商更高，或者至少有着相当丰富的反套话训练的经验；
要么就是他们所寻找的对象真的未曾在这里出现过。
很显然，后一种可能性要稍微大一些。
翻出那三张照片，递给了陈木，希望她能够想想看在来的一路上有什么地方和这里比较吻合。
他们没有实景地图，所以也就只能依靠陈木的天才头脑了。
全能天才，照相机般的图片记忆能力，几乎让她在一切事情上无往不利，那么在这里是否也能冲破一切呢？
只是不像综艺节目上的“天才”一样，她不需要反复比对，更不需要闭上眼睛思考，几乎仅仅是扫了一眼，就通过摇头传递出了答案。
很显然，到目前为止，两个人的寻找都是徒劳无功的。
如果选择继续忽视那家已经关门大吉的工厂的话。
但很显然，进入工厂就意味着要冒险，要放弃目前所拥有的优势。
对方既然还没有渗透进县城，或者说还没有明目张胆到人尽皆知的地方，那就说明对方是不太希望此时出现在阳光下的，或者说不希望因此产生大规模的群体伤亡事件。
这个国家虽然承平日久，将近二十年没有战争，甚至连局部的军事冲突都没有，但并不意味着武警乃至军队的废弛，反倒是因为近些年的边境纠纷和国际形势时刻保持着充足的训练和大笔的武器装备和军队设施的建设。
一旦产生大规模群体伤亡，那就意味着这里的一切都会被人所知，极有可能引来这些人最不想看到的武警以及军队的维稳。
而老张和陈木无所谓，他们本就是阳光下行走的国家公民，而且都有着合法的身份。
他们也不在乎产生大规模群体伤亡，如果真的可以将那台怪异的机器，以及那个亚人一锅端掉的话，这样的代价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很显然，他们动静很大，但隐藏的却很好，所以如果想要有什么进步，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放弃掉这些优势，放弃掉在县城和对方对决的优势，而是选择深入那家工厂。
在那家工厂做过几个月，同时也多少具备些基本的战术常识的老张明白：
不同于县城里面，有无数的人到处走动，可以很好的掩盖两个人的行迹，工厂完全体现出了一种苏联式的建筑哲学，横平竖直，工厂是方的，道路就像是棋盘一样，宽阔同时很直。
要在这个地方，和至少五六十人战斗，如果说照片上显示出的就是他们的全部人数的话，老张和陈木要面临的风险是非常大的。
“要进去吗？”，老张问道，尽管有些没头没脑的。
“进去吧，我也想看看有什么新花样在等着我们”，语气有些淡淡的，陈木把着方向盘，面色有些严肃。
这样的陈木多少还是更让人放心啊，如是想着的老张点了点头，检查了一下自己内衬的防弹衣和防刺衣，以及插在防弹衣上面的十几个手枪**，算是做着准备。
不同于很多影视作品，现实就是这样子的，总有些意外，总也是逼着你做出抉择。
不过不同于老张在社会上厮混时候的关乎生存的性质，这里多少有些大冒险的感觉。
感受着车启动时候的轻微加速度，老张把头顺势靠在椅背上，拿出了箱子里装着的最后一样东西：
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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