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的下午,萧文生在拿着收音机听全球经济之声,旅馆老板敲门,说有位叫金祈礼的客人来找他。萧文生关了收音机,跟着旅馆老板到了前台。
旅馆的前台非常简陋,除了老板的柜台,剩下一张半旧的茶桌和几张椅子。金祈礼站在前台,看着墙上的中国地图,看见萧文生下来了,急忙笑着说:“萧先生,你大驾光临狄州,怎么能住这么简陋的地方,我给祈隆打个电话,叫他在雍和宫大酒店给你留一套总统套房。”
萧文生笑了,“不必麻烦了,金先生,这次请你来狄州,有些事请你帮忙。”
金祈礼也笑了,“能替萧先生效劳,是我的荣幸。我在白洋大酒店订了一个包厢,咱们慢慢聊。”他说完,请萧文生坐上门口的奔驰车,他上车后,叫师傅开车前往白洋大酒店。
白洋大酒店是狄州的一家老字号饭店,淡水水产鱼、虾、蟹、贝、野鸭、莲藕、菱角是主打菜肴,也有牛、羊、鸡、驴等陆地菜。
金祈礼已经点好了菜,炸烹虾段、荷包里脊、炒代蟹、锅包肘子、水晶鸡片、酱汁瓦块鱼……全是本地知名菜肴。他请萧文生坐在主位,萧文生一番推辞,两人一东一西坐下。
服务员开了酒,金祈礼叫她下去,双手举起酒杯,笑着说:“这两年,除了国字号的货运公司,整个中国货运市场便数你们北方货运了,大江以北全是你们的市场范围,中国市场也指日可待,我由衷地替你们高兴和自豪。”
萧文生急忙谦虚地说:“这是文康经营有方和朋友们的鼎力相助,上次的事我做的有点过了,冒犯了金二哥,这次来狄州,我想向他赔礼道歉。”
金祈礼大度地笑了,“他从小被宠惯了,你给他一点教训,也叫他知道天外有天,现在他收敛多了,做事也有了尺度,他几次表达感谢你的当头棒喝。”
萧文生又谦虚了几句,笑着问:“金先生,你认识北京国恒食品厂的鲍智凯鲍总吗?”
金祈礼早已猜到他请自己来狄州的用意了,笑着说:“我和他是邻居,也是发小,他想收购狄州牛奶厂,莫非萧先生也有意收购狄州牛奶厂?”
萧文生没有否认,“我们在西域和北方省积累了广泛的人脉关系,很想找一个平台进军内陆市场,以后往内陆销售西域的奶制品,狄州牛奶厂恰好是我们的第一选择。我想劳烦金先生帮我和鲍总说个人情,退出这次狄州牛奶厂的收购。”
金祈礼笑了,“没问题,鲍子收购狄州牛奶厂的目的除了北京的牛奶市场,也想给他的国恒食品厂找一个稳定的货源。萧先生有意,我来说服他承让了。”
萧文生非常高兴,“如果鲍总愿意忍痛割爱,我也不能亏待了他。以后国恒食品厂需要牛奶,我都以成本价给他供货。”
金祈礼也非常高兴,“萧先生有情有义,以后到了北京,我叫鲍子做东,款待萧先生。”停了停,“萧先生收购狄州牛奶厂的目的不是替西域牧民们销售奶制品吧?”
萧文生笑着点点头,“我读过一篇文章,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说二战以后,RB提出了“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的口号,从一年级至初三年级的孩子,每人每天课间都会给免费提供一杯新鲜牛奶。现在,RB人的身高已经和中国差不多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不再是小RB了。”
金祈礼也笑了,“你相信这个?”
萧文生没有回答他,接着说:“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外出打工,他们的孩子留给了父母。这些孩子靠爷爷奶奶煮的稀饭米糊,营养严重不良,有的靠爷爷奶奶挤的牛奶羊奶,卫生状况非常糟糕。”
金祈礼反而不问了,默默地听萧文生说下去。
萧文生继续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以前的早餐是两根油条一碗稀饭,以后是一杯牛奶一块面包一个煎鸡蛋。人们的工作和生活压力越来越大,失眠的人越来越多,喝一杯牛奶,除了补钙,也有助于睡眠。中国人的寿命也在延长,牛奶除了补钙,也易于消化吸收,补充微元素,抗疲劳和减缓衰老。”停了停,“中国有十几亿人,靠西域大草原和北方省大草原的天然牧场,根本不能满足市场需求,但在全球,美国、欧洲和澳洲却有着广阔的天然牧场,商人的本质是低价从东家收购物品高价销售给西家。”
金祈礼想了片刻,笑了,“萧先生雄才大略,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鲍子这边交给我了。如果萧先生需要资金,给我一个电话,多的没有,两亿三亿不在话下。”停了停,“北京的牛奶市场,也交给我们了。”
萧文生举起酒杯,感激地说:“多谢金先生成全。”
两人推杯换盏,一瓶白酒结束了,金祈礼要再来一瓶白酒,萧文生谢绝了。金祈礼只好送他回旅馆,约他收购成功后,再来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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