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富热情地和他握握手,充满歉意地说:“我爸生病了,我回老家看望他了,没能来参加亨德森大酒店的动工仪式,非常抱歉。”说着,打开后备箱搬下一箱香烟和两桶白酒,“这是我请兄弟们的烟和酒。”
萧文雨替工人们谢了张守富,叫两个工人过来搬回厨房,关心地问:“老爷子的身体没事了吧?”
张守富苦笑着说:“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苦,老了,一身全是病。”看看天,“要吃午饭了,走,我请你吃饭,算是我向你赔罪。”
萧文雨上了张守富的车,两人在附近找了一个餐厅坐下。张守富点了菜,叫了一箱啤酒,亲自给萧文雨倒了一杯酒,恨恨地说:“文雨兄弟,丁民鼓动工人离开南城大酒店工地的事我听说了,这个王八蛋,不仅仅吃里扒外,也挑拨我们俩的感情。知道的人,说是丁民的主意,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在背后指使。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萧文雨和他碰碰酒杯,笑着说:“张老板,咱们是盟友,咱们的感情怎么能凭丁民这件事能破坏呢?”
张守富依然不能释怀地说:“这个王八蛋,下次回了老家,我非带人堵着他家门口收拾他一顿,也给你出口恶气。”
萧文雨暗暗好笑,依然嘴上劝他说:“这倒不必了,打伤了人,赔钱不说,他要是报了警,你也要摊官司。”
张守富依然恨恨地说:“不是我带他出来,提拔他,他现在还在工地上给人家掂泥呢?”
两人又干了几瓶啤酒,张守富看着他,问:“文雨,上次你说北山区你一个朋友的工程,还能转让给老哥我吗?”
萧文雨笑了,“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张守富急忙给他倒了一杯酒,假装感动地说:“你真是个好兄弟,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话,我要是说个不字,我就不是人了。”
萧文雨急忙说:“你说的言重了,大家出门在外,彼此不相互帮忙,谁来帮我们呢?我是个新人,以后要向你多多学习呢。”
张守富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这两年,我没接什么工程,去年我小舅子结婚,今年我爸又生病,搞的我抽烟的钱都没了,如果再不搞个工程开开张,我怕手下的人个个像丁民一样昧着良心跑了。”
萧文雨故意叹口气说:“张老板,我和这个公司老板尽管是朋友,但我欠他一个人情,如果没我的人,我怕面子上不好看,这样,我想派庞中华带一队人过去帮忙,他问的时候,也好说我人手不够,你派人来帮我。”
张守富怔了怔,“这?”
萧文雨急忙说:“工钱上的事,你放心,你派多少人,我付你多少工钱,然后再按这个工程费的百分之十给你做利润。结账的时候,你派你们公司的财务过去和他们一块结算。”
张守富故意装作不好意思地说:“你这么大方,我怎能不相信你呢?”
萧文雨苦笑着说:“我们南天机械开业的时候,他送了我一个大单子。咱们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人家这么仗义地帮我,我怎么能不知恩图报呢?这个办公楼,不管赚不赚钱,我都主动地接下来,报答他的人情罢了。”
张守富擦擦眼睛,举起酒杯,“文雨兄弟,不多说了,你这个兄弟,我这辈子交定了。”
两人吃了饭,张守富结了账,开车回了江口区。萧文雨也回了亨德森大酒店工地,他简单地交待了景军峰、楚云龙和戴志伟、商震,然后回了红树林镇。
萧文立在路上接了他的电话,也回了红树林镇。兄弟俩简单地谈了这段时间工人人手的问题,南洋科技生活区和龙华村村民自建楼房的工人们从老家拉拢了不少老乡过来,人手比较充裕了。萧文立针对这些工人们的家乡进行了编制和分配,他从这些老乡中选拔了一些精明能干的人任小队长,隶属景军峰刘建昌金铭杨庆伟万铁良楚云龙这些人,仿效丁民在中华大酒楼的分封管理。
萧文雨非常赞同,以后他们的工程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壮大,需要一个完善的管理架构,但在同一个工地上,也不能全部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人,这样很不利于管理,也不利于整个南天建筑的管控。
两人又聊了南城春华精密机械有限公司转让给张守富的事,萧文立担忧地说:“文雨,徐涛给了咱们南天机械一个一亿的单子,你答应帮他建办公大楼,现在转手给了张守富,不怕他拆咱们的台吗?”
萧文雨不屑地笑着说:“我已经和他说了,以后派庞中华带一队人过去帮忙,这样徐涛问的时候,我们也好有个交待,他只好答应了。”
萧文立想了想,问:“既然你不相信他,干嘛转手给他这个工程呢,咱们不是给他送钱吗?”
萧文雨苦笑着说:“这是一条狼,咱们不拿东西喂着他,他随时会咬咱们一口。”停了停,“他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咱们讨工程干。我听说,他去年只在江口区接了两个小工程,一个已经赔钱了,剩下这一个也是赚不了多少钱。”
萧文立想了想,也笑了,“你派庞中华过去,丁民自然不能过去了,他又没有其他工地给丁民带队,他只好舍车保帅地丢了丁民,好一着反间计。”
萧文雨哈哈大笑,“张守富从江南省一个县城工程队发展至今天,必然有他的特殊之处,我不仅想笼络他,也想挖他手下的人。至于钱,不过是我们的一点诱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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