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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生离了浪花酒吧,没有回华侨医院,顺着海边栈道往前走。他内心一阵阵刺痛,1991年,他们在省城分道扬镳,相约十二年之后南城相聚,创立一个属于萧家的商业帝国。十二年后,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却在这种情况下会面,一对亲兄弟,一对从小一块长大的亲兄弟,一对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亲兄弟,却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天意弄人。
手机忽然响了,“爸,奶奶好多了,我会好好陪着她,你和我妈放心。姥姥没事吧?好的,奶奶出院了,我陪她回南洋,再回家看望姥姥。我尽量吧。”
电话是萧大钊打来的,他给萧文雨打了电话,又给萧文生打电话,希望他早点陪老夫人回南洋,不要和萧文雨做手足相残的事。
到了中华大酒楼下,萧文生手扶着栈道的栏杆,看着一浪又一浪的海水和沙滩上嬉戏的一家人,内心好像灌了几口海水一样苦涩。这家人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如果于静和萧连枫活着,回了南洋,他们一家三口陪着老夫人在沙滩上玩耍,多么幸福,多么美满。但现在,于静和萧连枫不在了,他想回南洋修复伤口,老夫人却在南城生病住院了,他想说服萧文雨向老夫人道歉,萧文雨却强硬地拒绝了。他突然感到很无力很无助,这个世界抛弃了他,他很想跳进海水,不停地游不停地游,最好游累了,沉了下去,也能短暂地忘却所有的烦恼。在海边呆了十来分钟,他收回心,长长地吐口气,打车回华侨医院。
回了医院,老夫人和夫人萧玮在吃午饭,急忙叫保姆朱嫂给他盛了一碗米饭。老夫人疼爱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关心地问:“文生,你和文雨?”
萧文生苦笑一下,“我想叫他来医院看望你,但他太忙了。”
老夫人微微地叹口气,自责地说:“孩子,奶奶错了,当初文雨和文红来找我,我想帮他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既能帮他创立事业,也能帮你继承南洋集团,但他太任性了,拒绝了我。我一怒之下,赶走了他们。”
萧文生一阵恼怒,老夫人不赞同萧文雨和文红结婚,也是替他着想,现在他靠着刘家的势力,事业蒸蒸日上,但他却恨老夫人,“奶奶,这不怪你,你也是替他想,但他恨念成魔,迁怒于你,迁怒于南洋集团。”
夫人恨恨地插言说:“都是琳儿这个贱丫头,不知文雨在哪儿得罪了她,处处针对文雨,不是她作祟和挑拨,文雨和你奶奶的误会也不会这么深,也不会闹的一家人像仇人似的。”
萧文生急忙安慰她说:“娘亲,即便琳姐姐针对文雨,文雨也不该迁怒南洋集团,他要报复,尽管找琳姐姐,找南洋集团,这是他的过错。”
朱嫂端来了汤,老夫人给他盛了一碗,微微地叹口气,“文生,萧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追查和报仇了,我出院了,咱们一块回南洋。”
萧文生断然地摇摇头,“不行,萧荻是南洋集团的人,也是我的姐妹,我不能叫她死的不明不白。”
老夫人又叹口气,“他们人多势众,南城又是他们的地盘,我不希望你和玮儿再有事。”
萧文生安慰她说:“奶奶,你放心,这些年,文生经历的事比这儿凶险百倍千倍,我替萧荻报了仇,咱们再回南洋。”
老夫人苦笑着叹口气,“孩子,我知道你在中国有今天的成就,必然有你的手段,但萧荻已经不在了,警方也抓了人,你不要再报仇了,我不想……”
萧文生自信满满地笑了笑,“奶奶,你安心养病,有文生在,不会有事。”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魏天英来了明日之星广场,进了萧文生的临时办公室,“萧先生,祁新冷没有来,一个电话也没有,也太不给咱们面子了。”
萧文生反而笑了,“我知道他不会来,也从来没希望他来。”
魏天英愣了愣,疑惑地看着萧文生。
萧文生哈哈大笑,“叫志坤安排好了,我今晚亲自拜访他。”
魏天英懂了,“金龙在盯着,他跑不了。”
萧文生笑着点点头,“不要带太多兄弟,今晚解决祁新冷,也给文雨一个警告。”
魏天英停了片刻,“南城不是西城,也不是北京,咱们人生地不熟,祁新冷交给我们,有了事,你也好脱身。”
萧文生笑了笑,“我已经答应奶奶继承南洋集团,南城是我和文雨萧琳一较高下的战场,我不亲手除了祁新冷给萧荻报仇,以后怎么和他们斗。”停了停,
魏天英又停了几秒,“我叫志坤晚上来接你,我去拜访秦海龙和钱家骏。”说完,离了萧文生的办公室。
萧文生离了办公桌,站在窗口,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暗暗地笑了,祁新冷,你以为你们在南城作威作福,我不能动你吗?这十几年,我萧文生经历多少大风大浪,多少邪恶之徒栽在我的手下,不要说和郝金文、瓦西里、加图索相比,和李东平相比也差了很远。
中华大酒楼复工后,祁新冷派人找了陈老板,威胁他停工,但陈老板丝毫不给他面子,一会说南洋酒店业要求他高额赔偿,一会说有人找了秦海龙要求他不能停工。他原想闹腾,但祁津云拦住他。他派人问了,得知魏天英找过秦海龙和庞滨文。
魏天英,北方集团保安经理,萧文生的得力干将。萧文生在西北做了什么,他不是很了解,但西北是什么地方,一个鱼龙混在、险象环生的龙潭虎穴,萧文生却从西北起家,十年内创立北方集团,他的手段自然非同凡人。
祁新冷嘴上说的硬,心里却虚了。他很想出去躲躲,又怕人嘲笑,只好强撑着留在南城。今天早上,看守所传来消息,昨天晚上华子和小六子出事了,华子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趴在一个水池上,呛死了。小六子和一个死刑犯斗殴,被人家一圈打在头上,脑出血死了。他又问了其他与他一块侮辱萧荻的人,他们全出事了,或者出了车祸,或者失足落水,有个叫小腾子的更搞笑,捅了自己十几刀,自杀了。
他自然不相信警方的报告,他不敢再住在常住的明珠山庄,搬到了他的一个私密住宅玉龙花园。他狡兔三窟,他坏事做多了,自然怕人报复,买了十几套房子做巢穴。
他怕人跟踪,不敢明目张胆地带人过来保护自己,他家是四室两厅的房子,除了他们一家四口,也住了五六个能打能斗的小弟。
吃了晚饭,他没回房休息,在客厅陪着老婆孩子看电视,他的坐垫下放着一柄已经上膛的手枪。
突然,他家的门开了,五六个陌生人闪了进来,他刚要拿枪,一柄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四个人进他小弟们住的房间,半分钟后出来了,“萧先生,全部解决了。”
张志坤在祁新冷的对面拉了一张椅子,请萧文生坐下,“祁老二,萧先生叫你今天去中华大酒楼叩头谢罪,再找个地方自行了断,但你没去,萧先生亲自来拜访你了。”说着,示意拿枪指着祁新冷的兄弟把坐垫下的手枪拿出来,“不错呀,重量轻,火力续航能力强,不过,你没机会拿出来。”说完,嘲讽地摇摇头。
祁新冷的妻子和孩子惊恐地看着萧文生和张志坤坤众人,又看着祁新冷,大气都不敢出。
萧文生冷冷地看着祁新冷,淡淡地说:“祁老二,我来找你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说吧,你想怎么了断?”
祁新冷杀过人,但看着萧文生和张志坤众人,内心生出一种恐惧,死亡的恐惧,这些人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意,只看你,也能把你看得魂飞魄散,他强撑着说:“姓萧的,别人怕你,姓祁的不怕你,你敢动我一下,我的兄弟把你剁成肉泥。”
萧文生忽然哈哈一阵大笑,“不是我萧文生蔑视你们,是你们太不值一提,”说着看看一个叫金龙的保镖。
金龙撩开衣服,露出十几道疤痕,这些疤痕,有的是刀疤,有的是枪疤,也有野兽利爪和警察逼刑的伤疤,一眼看去,叫人心发冷,“他原来是个盗猎者,不但和警察缉猎队斗,甚至和买家斗。后来他跟了我,现在没事的时候,去一些战乱国家维持治安,除了练兵,也消灭一些不法分子。”
祁新冷背后一阵发冷,萧文生的手下,个个都是挂着人命的主,他们既然敢找上门,已经做好要自己命的计划,仍强撑着说,“姓萧的,你敢动我试试?”
金龙伸手抓住祁新冷儿子的脖子,举了起来。祁新冷儿子想叫,但叫不出声。祁新冷妻子刚要扑上来,被一个左脸划着一道长长刀疤的青年抓着头发摁倒,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再动,弄死你。”祁新冷妻子看着他脸上的刀疤,凶狠的表情,吓的一动不动。
祁新冷面如死灰,“你想怎么着?”
萧文生笑了笑,“很简单,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向萧荻的灵位磕头认错然后自裁第二,你带人恢复中华大酒楼的装修和赔偿中华大酒楼的所有损失。”
祈新冷冷笑着说:“姓萧的,你他妈做梦,有种你动动我。”
萧文生哈哈大笑说:“既然你要充好汉,我成全你。志坤,我希望明天上午看到祁老二一家飘在南城河上。”
祈新冷惊恐地看着萧文生,“姓萧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萧荻是我带人动的手,你干嘛伤害我的家人?你讲不讲江湖规矩?”
萧文生一阵大笑,“你和我讲江湖规矩了。你们和王公理抢地盘,不也是灭了他满门,王公理的哥哥弟弟都是老实人,你放过他们了吗?杨祥林出了老千,你既然砍了他的手,又干嘛把他的妻子女儿卖到澳门做妓女,你讲规矩了吗?我这样对付你,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彼身罢了。”停了停,“我萧文生做人的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尺我要他十丈。志坤,做的干净点。”说完,站起身,离了祁新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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